江崇豎起大拇指,“很棒,身體平衡、柔韌性、耐力都一流,只是因為沒做過舞蹈方面的訓練,肢體有些僵硬,相信假以時日便會成為一流的舞者,只是”
說著說著,江崇的語氣有些遲疑。
“只是什麼?”蘭澈溪不解。
江崇皺了皺眉道:“你看看他的動作。”
蘭澈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林肆此時正做著一個波浪形扭動的舞蹈動作,如同江崇所說肢體有些僵硬,動作卻非常標準規範。
“繼續看。”見蘭澈溪目露迷茫,江崇開口道。
蘭澈溪依言看了一會,有些遲疑道:“似乎的確有些不對勁?”不是說哪裡跳錯了,而是相同的jazz動作,他跳起來和身邊人總有些不同的味道,具體又說不上來。
“是軍隊的味道。”江崇提醒道:“還很老練的感覺,一點也不是新兵的感覺,彷彿有種鏗鏘的鐵血味兒。”
“林肆不是演員嗎?難道他還當過兵,上過太空戰場?”江崇疑惑地看向蘭澈溪。
林肆不會想到,他的底細居然會被一個編舞老師看出來。
不得不說術業有專攻,對江崇來說,只要遇到和舞蹈相關的事情,他就會變得非常敏銳。
“不知道。”蘭澈溪搖了搖頭,心中卻開始猜測起林肆失蹤期間的經歷。
江崇皺了皺眉,但很快就鬆開了,“也罷,反正也和我沒關係。”要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不過他懂得尊重他人的隱私。
“那這對他的舞蹈有什麼影響嗎?”蘭澈溪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江崇搖頭道:“不僅不會,反而還會形成獨有的風格。”
“那就好。”蘭澈溪鬆了口氣。
這時候,室內的音樂已經放完了,那些孩子們也發現了蘭澈溪的到來,紛紛圍了上來。
【文】“蘭老師,你怎麼來啦?”
【人】“蘭老師,樂隊今天的練習已經完了嗎?”
【書】“蘭老師,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
【屋】“蘭老師,江老師說我的舞步有了很大的進步。”
林肆站在最後,靜靜地看著被眾人親熱地包圍起來的蘭澈溪,心口是說不出的靜謐安寧。當然,他忽略了看到侯翔承撒嬌地抱著蘭澈溪的腰,關鬱嬉笑著抱著她的手臂時心中一閃而過的不爽。
蘭澈溪摸了摸侯翔承的腦袋,微笑著對眾人一一點評道:“侯翔承的舞蹈已經開始有自己的風格了,要再接再厲;梁琅琅的舞蹈一如既往的開放大膽,有靈性;龍悉是最棒的,動作雖然不是最標準的,卻一氣呵成。在視覺上牢牢抓住人的眼球,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靈魂;餘弦憫也不錯,不過你太放不開了,要不然不會比侯翔承差”
她剛才雖只掃了幾眼,卻將所有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裡。
“林肆的話,雖然學習舞蹈的時間不長,但很有天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其他孩子。”最後,頓了頓,蘭澈溪還是對林肆點評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會說到他。林肆愣了下,抬頭看了過來,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眾人一陣屏息,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為什麼感覺這次好像特別好看?
或者該說妖孽?
蘭澈溪的眼神也有一瞬間失神。與其他人不同,她竟然在林肆的笑容中看到了一種乾淨到透明的純澈。
她覺得有些困惑,是自己看錯了吧?
看著蘭澈溪的表情,林肆嘴角的弧度加深,心中的愉悅如泉水一般汩汩冒出。
儘管,他對這樣的心情由來也有些一頭霧水。
“司憶,你今天很高興。”目光一轉,蘭澈溪就發現了司憶的臉上有些不同尋常的喜色。要知道,剛剛她可是批評了他兩句的。
司憶一愣,隨後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正要開口回答,一旁的關鬱跳出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有廣告商給他發了廣告邀約,他心裡正樂著呢。”語氣不可避免有些酸。
明明大家都是練習生,怎麼就沒有人找他拍廣告?
司憶摸了摸鼻子道:“只是青裝產品的廣告,不會接的。”工作室的規矩大家都有數,但這不妨礙他偷樂。
“你個悶騷!”侯翔承一蹦跳到了司憶身上,扯著他的耳朵道:“你敢不敢再刺激我們,敢不敢?”
“呀,侯翔承,你小子膽肥了是不是,沒大沒小的!”司憶眼睛一瞪,怒道。
“比我大了半個月,少在這裡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