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澈溪的週歲宴我們要大辦嗎?”這時,蕭舒兒詢問道。
見奶奶的注意力被轉移,蘭澈溪鬆了口氣,心裡對自家老媽感激不已。不過,週歲宴?
身為曾經三十七歲的中年女人一枚,聽別人討論怎麼辦自己的週歲宴,這感覺真微妙。
“你的意思呢?”蘭老夫人反問道。
“溪溪一輩子都只有一次週歲宴,當然要大辦了!”不等蕭舒兒回答,蘭俞便插話道。
蕭舒兒沒有理他,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對澈溪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她沒說的是,會不會有人因著女兒的身份,想要趁著他們蘭家式微的時候趁火打劫,比如聯姻?
蘭老夫人是什麼人,自然聽懂了她的擔憂,卻並不放在心上,淡淡道:“放心,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澈溪的週歲宴辦不辦大,其實早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以澈溪身份的特殊性,即使不發請帖,那些人都會登門的。
事關女兒,婆婆隨口一句沒有依據的話卻並不能讓蕭舒兒放心,因此眼巴巴看著蘭老夫人,希望她能開口解釋一下。
知道自己母親性子的蘭含嘆了口氣,對著蕭舒兒解釋道:“弟妹,你多慮了,以澈溪的身份,即使有人以權壓人,趁著她知事前讓自家小輩和她定下婚約,澈溪長大後想要悔婚也是輕而易舉。這種行為與其說是結親,不如說是結仇,沒人會蠢到和一位冕下結仇。更何況,作為連起的名字都需要主腦認同的女性冕下,她的婚約哪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到時候,四大主腦第一個不同意。”
聽他這樣說,蕭舒兒大大鬆了口氣,一旁的蘭俞後知後覺明白了蕭舒兒的擔憂,也同樣鬆了口氣。
蘭澈溪這邊卻有些愣了。冕下?那是什麼?昨天似乎也從奶奶口中聽到了同樣的詞,當時沒在意,但聽奶奶兩次提到這個奇怪的稱謂,似乎很重要,而且從她的話來看,冕下似乎是她的身份?
她有些懵,在原來的世界裡,冕下是對高階神職人員的稱呼,能被這樣稱呼的人,通常都是地位威望非常超然的人。可不管從哪看,她都與以上情況不相符。
這不由讓她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姑奶奶”稱呼。
至於婚約,是指大家族間的聯姻嗎?因為自身特殊的經歷,她其實並不太排斥聯姻,當然也說不上喜歡就是了。
蘭澈溪只覺得腦中一團亂,原本是打算透過長輩的談話獲取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情報的,但她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理解都做不到,明明他們說的仍舊是漢語!
漢語!?蘭澈溪猛然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漢語!?這麼說,這個世界,和前世的中國有什麼牽連?
可惜情報太匱乏了,根本難以讓她繼續推理下去。
對了,之前似乎聽到了主腦?這個在科幻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名詞。雖然沒有其他的情報,但卻基本上能確認自己並沒有來到劍與魔法的異界了。確定了一點,蘭澈溪稍微安了下心。
自己的新家庭似乎也不是平民人家,只是,從自家老媽的話裡,似乎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
難道她又要面對一個和前世一樣岌岌可危的蘭家?不對,她很快拋開了這個念頭,是她想岔了。這個蘭家可不像前世那個蘭家只剩她一個獨苗苗,從昨天那些人的稱呼看來,她有不少堂哥、堂姐、堂侄子、堂侄女,人丁興旺著呢。而且,這個蘭家也不像原來前世自家,有個虎視眈眈的世仇劉家。
發覺自己的情報獲取行動處處受阻礙,蘭澈溪恍然大悟,她怎麼忘了呢?她現在的年齡,差不多是可以開口學說話了,看來接下來她要努力一下了。等到能夠流利說話的時候,她就能化身十萬個為什麼,把自己所有的疑問都光明正大地問出來。畢竟,作為“一無所知”的小孩子,強盛的好奇心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這時候,她有些羨慕那些穿越小說中的主角,一醒過來就會有各種知心配角回答她(他)所有的疑問,能夠讓她(他)沒有破綻的扮演原主。
雖如此,她卻並不想成為那種借屍還魂的穿越者。
一者她有些精神潔癖,別人用過的身體總覺得有些彆扭;再者,她總覺得那種穿越很讓人覺得心虛,不僅是對原主——因為你取代了她(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感情,別以為完成原主的願望什麼的就能心安理得了,那是自欺欺人!而且,你沒有辦法回報原主親人朋友同等的感情,如此一來,除了做戲假裝,便是漸漸疏遠,不論哪一種,都是對原主親人朋友的傷害。至於那些能快速角色代入,把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