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能確定,這個反叛者與澈溪有關。
林肆蹲下身對著反叛者檢查了一番,半晌鬆了口氣,這個反叛者是被安防系統放倒的,看現場的痕跡,也不像經過掙扎抵抗,澈溪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
他從包廂出來,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驀然發現隔壁的包廂似乎有人。
想到一種可能,林肆放輕腳步上前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包廂內的蘭澈溪和明彤對視了一眼,明彤站起身點開了門上的短路視訊。
“林肆?”看到出現在光屏中的林肆,明彤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以為他會趕去軍部幫忙呢。
看來林肆對蘭澈溪,還真是愛得夠深。
看到光屏中坐在明彤身後不遠處的蘭澈溪,林肆眼底劃過一絲欣喜,對著明彤冷冷道:“開門。”
一想到澈溪撇開他和明彤合作,他就滿心的不悅,只是他不願意給澈溪臉色看,自然便遷怒到明彤身上了。
明彤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想到自己剛剛一不小心的“挑撥離間”,也沒有跟他計較,沉默地開啟了門。
看著開啟門後走進來的林肆,蘭澈溪端起桌上的紅茶低頭抿了口,掩飾了眼中複雜的情緒。
他來找自己了
蘭澈溪還沒有梳理好心中的絮亂,就感覺到膝上的左手被握住,溫暖粗糙的觸感,她能夠猜到這隻手的主人。
她抬起頭,下一刻腦袋卻被按進了硬硬的胸膛,身體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抱住,林肆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見她推著他的胸膛有掙扎的趨勢,聲音低啞道:“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蘭澈溪抿了抿唇,安靜了下來。
林肆的聲音太溫柔了,讓她不由自主便想要順從。
站在兩步外的明彤捂臉,天哪,林肆你能不能看一下場合,雖說他一把年紀了也不介意看小年輕秀恩愛,但他怕被秋後算賬啊,那自己得多冤啊。
想了想,明彤小心挪了下腳步。抬頭看一下,見那兩人沒反應,又挪了一步如此往來。好不容易移到門邊,他立刻開門——出門——關門,一氣呵成。
他擦了把汗,這年頭,電燈泡不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沒有好果子吃啊。
不過,真是羨慕啊那樣能夠一直牽手走下去的兩個人明彤目光暗了暗。
包廂內,林肆剛見到蘭澈溪的激動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靜默下來。
林肆有些不捨地放開蘭澈溪坐到旁邊。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心急火燎地想要第一時間見到她,等真正見到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說什麼?問她好不好?他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她的氣色不錯,也沒有聞到血腥味。
一般即便真知道對方無礙。也要意思意思問一聲,但林肆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這樣做,也造成了目前的冷場。
他想要問這次反叛者來襲的事是不是和她有關,但一想自己都已經確定的事情再問出來未免顯得做作。
他還想問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和她的關係問這些有些交淺言深了。
蘭澈溪有些意外他的沉默,將手中有些濺出的紅茶放回桌上,用紙巾擦了擦手背的水跡。
“雲蒂拉從空中平地掉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等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說出口了。
“我知道。”林肆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他手下的人這次雖出動了大半,但情報人員卻多數留下了。他之前出於習慣提過一句讓他們注意下澈溪負責的區域,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雲蒂拉從空中平地掉落的訊息。
他幾乎是立刻猜到這裡面有蘭澈溪的手筆,無關其他,只是他的直覺。
他從來不認為蘭澈溪會真的對雲蒂拉既往不咎。
就這樣?
蘭澈溪有些奇怪地看向林肆,“你沒有其他要說的?”她剛剛那樣說,基本就是承認這事與自己有關了,林肆就沒有意見?
何況,別人不知道雲蒂拉是恐高症患者,但林肆應該清楚。
“我該說什麼?”林肆知道她的意思,卻只能遺憾不能如她的願了,真要說起來,他在幼時對雲蒂拉做的許多事都要遠遠比蘭澈溪做的過分。
——寬哥說過,那時候的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小惡魔。
想到自己那時的行徑,他根本無法否認這樣的話。
當然,相比起來,蘭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