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有沒有得到茶葉,無論得到茶葉多少,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得到了什麼。
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集合的目的地,飛機已經一架接著一架的停下來,先趕到的沏茶師武師早早的就守候在一旁,無論之前多麼光鮮亮麗氣度逼人,現在看過去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狼狽不堪。
破爛髒兮兮的衣服,亂糟糟的頭髮,整個人或是被泥土汙漬裹著,或是染著血漬。
好一點的滿臉倦容,一臉慘白的站著,遇見熟悉的人還能打聲招呼,自嘲幾句。
差一點的,身上或多或少掛了彩,有的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了,早就把什麼形象拋在來了外面,一屁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養神,看樣子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然,這之中也有對比起來格外乾淨舒服的人,他們就好像只是過來踏青,現在踏青結束,什麼模樣過來也準備什麼模樣回去。
比如說,唐方。
他身上罩著灰色的外套,只有衣角沾著些泥漬,雖然臉色也並不是十分好看,但是對比一旁一群乞丐泥猴來說,簡直乾淨完好的令人髮指。
他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眉毛下意思的皺了皺,他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眉頭越來越深:“現在是幾點鐘,湯圓好像還沒有到。”
君閱相比之下要狼狽一些,臉上鬍子拉碴,一掃平時溫文如玉的樣子,氣場銳利而逼人,他肩膀上受了道小傷,因為傷口被包紮起來,也分不清楚是人為的還是受到了野獸的攻擊。
聽到唐方的話,他的表情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視線也在眾人中掃了一圈,回答說:“我也沒有看見唐圓,現在大約是下午一點鐘左右,離最後的集合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每一架飛機都登記了號碼牌相應的名字,也就是說來的時候你坐哪一架飛機,去的時候你依舊是坐哪一架飛機。
當一架飛機相應的人員到齊,它就可以立刻起飛回鳳園。
最後一架能等到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這個時候無論你來沒有來,飛機都會準時起飛離開。
就像十天前那個老師說的那樣,只能自己走回去了,歷屆來這種事情雖然比較少,但是不是沒有。
唐方有些擔心,唐圓的性子這一年來越發謹慎,就連坐個列車都會提前半天,更何況是這種性質的集合。
遲到的話,只能說明
君閱也覺得大概被什麼阻礙了行程,不過要比唐方樂觀的多:“宋學長跟著呢,能出什麼事情?更何況現在全學院,只要報上唐圓的名字,任誰都會手下留情,再等等看,或許一會兒就出現了。”
唐方想了想,也知道這個時候急也沒有用,他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支菸,正要點上就被君閱拿走了:“你才多大,煙還是別抽了,到時候唐圓過來看到不好。”
就這樣,兩人耐著性子等了兩個小時,期間,不斷有人回來,飛機一架架的裝滿人飛走了。
空地上的飛機越來越少,唐方臉色越來越凝重,終於還是忍不住再點了一隻煙,這一次君閱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唐方手拿著煙,卻沒有抽,而是夾在指尖,看著繚繞的煙霧一點點隨著時間升起,隨著時間消散,在空氣裡瀰漫起菸草的味道。
一支菸燃到盡頭的時候,視野中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唐方將菸蒂扔到地上,用腳踩滅,迅速的贏了上去:“宋學長”邊說著邊向宋途的後方看,卻沒有看到意料中的人,
宋途的臉色也一片灰敗,雙唇發白,像是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的樣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要倒下去的樣子:“對不起”
唐方一聽到這話,火氣刷的就升了起來,他握緊拳頭衝著宋途的臉一拳就揮了上去!
“碰!”
宋途腳底踉蹌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那麼大的塊頭,愣是被長相身材都偏中性的唐方給掀到在地,旁邊剩餘的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愣在了原地。
“對不起?”唐方勾起嘴角冷笑,上去還想再補一腳,被身後的君閱給攔住了。“兩個人去,一個人回來,你就給我一句對不起?”
君閱從震驚之下冷靜下來,將唐方拉到一邊,然後走過去將宋途從地上拉起來:“宋學長,希望你體諒唐方對唐圓關心的心情,我們現在只想知道,唐圓去哪了?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宋途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這唐方雖然不是武師,但是近二十歲的小夥子,力氣自然不小。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