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熙驚訝看向容湛,卻見容湛神情毫不在意,似是早就料到。
馬兒很快就跑到容湛身前,大腦袋直往容湛身前靠,大大的眼睛溼漉漉的,似是十分思念。
容湛神情微暖,摸了摸它的頭,馬兒微微垂下頭,很是乖巧。
蘇流熙挑眉,這馬這麼通靈性?
小白本來歡脫的在蘇流熙的肩膀上看著這許久未見的景色,心中正是歡樂,扭頭就看到一匹大馬正靠著那個男人!
哼!那樣專橫的男人,他的馬也不是什好馬!
小白狠狠瞪了一眼,雖然基本看不見它的眼睛。
馬兒立刻感受到一道敵意,轉了轉馬頭,正好瞧見一隻雪白的
它的眼睛瞬間放光,順勢就要上前。
容湛忍著笑意拍拍它,說道:“我身上有紅蝶香,只有特殊的動物可以聞到,赤血胭脂獸可以靠它千里追蹤,想來這段日子吃了不少苦,倒也難為它了。”
蘇流熙瞭然點頭,果然有門道。
容湛翻身上馬,朝著蘇流熙伸出手--
“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蘇流熙頓了頓,拉住他的手跳上馬,坐在他身前。
容湛笑意加深,眼中流光溢彩。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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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歸來
冰封雪舞,原馳蠟象。廣袤無垠的雪野之上,一匹全身赤血的馬疾馳而去,飛揚的四蹄揚起朔朔積雪,看起來猶如在雲端飛翔。
馬上有兩個人影,一個天青,一個皎白,成為這雪白的天地之中唯一的色彩,淡而奪目。
“這裡應該是在大慶的東北方向,想必青雲他們已經抵達蘄州了。”容湛向四周看了一眼,對蘇流熙說道。
蘇流熙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溫度,有點不適應,特殊的職業練就的本能,讓她對所有近身的生物都保持高度警戒。但是這個人是容湛,他們畢竟也是生死交情了,蘇流熙也就壓下心頭的淡淡不適應,但是脊背依舊挺得很直,基本上沒有和容湛相挨著。
聽見容湛的話,蘇流熙微微點頭,這裡依然是大雪冰封,遠遠還可以看到好幾坐雪山,容湛所說想必不錯。
“你失蹤這麼久,想必他們已經急瘋了。”
容湛唇角微勾,眼中閃過冷厲的光:“我若是不‘失蹤’,怎麼讓毒蛇露出獠牙來?”
蘇流熙聞言一怔,繼而微微蹙眉。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坦誠的跟她討論關於皇位之爭的話題。
容湛這話雖然隱喻,但是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蘇流熙有些驚訝,容湛竟然就這樣跟她說這些私密至極的話,又有些煩擾,自古皇權交替,群雄爭霸,最陰暗的莫過於政治謀權。此時容湛說這些,顯然是把她看做心腹,或者是要拉她站成一線。
她本不喜這些,卻沒有開口,像多年前一樣拒之於外。
容湛寬大的袖袍一揮,在獵獵風中揚起像是一展旗幟,不動聲色的把蘇流熙虛抱在懷中。
鼻尖就是清新的松木香,容湛輕擊馬腹,揚馬而去!
“將軍,少帥到底情況如何您倒是給個準話啊!現在都小半個月了,京城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就是啊將軍!您自從那天回來就再沒說過少帥的行蹤,下邊人一直以為少帥染了病不出營帳,整個大軍的進度也停滯在郴州了。現在全軍都在私下裡議論紛紛!”
“少帥被封為太子的聖旨很快就要到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不應聖旨吧?”
翼字營柳青雲的主帳,翼字營的最高將領聚在一起,個個神情焦急,向著坐在正中間的柳青雲逼問。實在也不怪他們,一開始的時候沒幾個人知道真相,但是時日久了,這群人自然敏銳的嗅到了不正常的氣息。
抱病?且不說少帥從軍這幾年從未生過病,誰感染風寒要小半個月不出來的?更何況不是別人,是一軍主帥,是東齊戰神!
柳青雲身著黑色鎧甲,一言不發的聽著眾人的責問,臉色漸漸變得和鎧甲一個顏色。
“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我不急嗎?可是那樣大的雪崩!整個桑連雪山下面的平野都被覆蓋了!我們挖地三尺,可是唯獨沒有找到少帥和雲都尉。我寧願失蹤的是我!”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安靜。
帳中一陣難堪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