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多了個東西,右手一抓,就從寬大的裙裾中掏出一個小東西。
小白乖巧的衝著她咧嘴一笑,十分諂媚。
蘇流熙將蓋頭一掀,看著小白,挑了挑眉。
這小東西也算命大,那一天和他們一起出來的,居然沒被淹死,只是昏迷了一天,醒過來之後,她沒怎麼理它,它就一直想著法的湊過來。
小白看蘇流熙還是一副冷淡神情,覺得十分委屈,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又開始溢位大顆大顆的淚珠,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就那樣看著蘇流熙。
蘇流熙絕對對容湛都沒有這麼心軟。看著它可憐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將小東西抱起來。
“行了,別哭啦。我知道你那時候衝過去是因為看到了我前一世的樣子所以太激動了,但是你不是一早就認出我了嗎?我又沒怪你。身為一隻靈獸你總是這樣哭真是”
蘇流熙沒說完,可是眼神明明確確的表達著一個意思:跌份。
小白一呆,繼而猛的撲在她身上,嚎啕大哭。
你什麼都知道還不理我!
我當時也是太震驚了所以就撲過去了啊!
我在帝陵等了幾百年才等到你啊!
你知道我自己呆在那裡有多麼孤獨嗎!
小白的心聲透過一系列陰陽頓挫的哭聲完全表達出來了。
蘇流熙扶額:“好了,我錯了。”
小白狂哭。
“以後皇宮裡隨你玩。”
小白抽噎。
“今天允許你和我睡。”
小白喜笑顏開。
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吟誦--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從之,道阻且躋。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從之,道阻且右。遡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同時,外面傳來一陣驚呼聲。
卻原來是容湛帶來的人之中,有一群文人學士在後,此時見到新娘出來,便一起吟誦起來。
其中,甚至還有著頗有文名的諸位學士。
蘇流熙聞言怔住,隨後便意會到容湛心意,笑起來。
小白看著她,被這純粹乾淨的笑容驚豔當場。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這樣的情形幾乎羨煞了旁人。
就這樣,容湛帶著迎親的隊伍繞著皇宮走了一圈,幾乎半個京城都被紅色佔據。
這場盛世的婚禮,終究將她帶到他身邊。
入宮門,祭先祖,行禮。
容湛將蘇流熙從花轎中迎出來,牽著她的手,邁向九階之上的正殿。
一步步,他和她,紅色的喜服幾乎交纏在一起,並肩走向生命中的未知。
禮官一聲:“一拜天地--”
二人攜手轉身,朝著天一拜。
“二拜先祖--”
二人再拜。
“三--”
“且慢!”
禮官的聲音被急聲打斷,眾人詫異望去,卻見從場外一人,騎著馬迅速奔來。
“且慢!”
容湛和蘇流熙同時轉過頭去。
在容湛的示意下,御林軍和金羽騎全部保持不動,那人便迅速跑到了臺階之下,從文武百官之中穿越而過,到達臺階下邊的時候才停住。
“北帳王庭前來道賀--”
那個人走進,正是阿木爾。
“其其格公主特派送上金月彎刀一把,此刀可以無條件調動北帳王庭十萬將士三次,皇后和公主有著深厚情誼,公主十分感謝,但是事務纏身,不能親來,只能送上此物聊表心意,恭祝齊皇和皇后百年好合。”
眾人驚呆。
這算是送上了十萬騎兵?北帳王庭不是一向不攙和中原事務,怎麼這個蘇流熙能夠得到他們如此青睞?
容湛看了一眼蘇流熙,衝著阿木爾說道:“替朕多謝公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