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脆直接大婚,封為皇后。
天下戰事告一段落,整個東齊又視容湛為神,所以容湛大婚,可謂是普天同慶。
同時,也將蘇流熙這個名字再一次提到了所有人面前。
大多數人對這個名字都是有印象的,畢竟身為翼字營的人,幾次三番立下赫赫戰功,誰知鎧甲之下竟是一代巾幗!著實驚呆了一眾人等。
東齊民風相對而言是比較開放的,雖然有人對蘇流熙女扮男裝混入軍營這件事頗有微詞,但是人家畢竟也為東齊立下過汗馬功勞,加上班師回朝的很多將士都對蘇流熙讚賞有加,所以更多的人是好奇,想要看看這個奇女子究竟是怎生一番模樣。
當然,最關鍵的是,容湛喜歡她。且不說幾次當著眾人的面親自出手相救,單說為了她放棄了澹臺涵玉以及唾手可得的朝夏就已經可以看出一二。知道內情的人,談起容湛對蘇流熙,更是感慨連連。
一個手握天下的男人,能夠為了一個女子幾次三番出生入死,已經能夠說明太多。
總之,整個東齊,百姓大多是好奇,武將大多是贊同,文官大多是中立。
當然,這份中立之中,有著幾分看好戲,幾分看熱鬧,幾分伺機而動。
“不就是個會點武功的女人,憑什麼佔據皇后之位?”
“沒有母族支援,只怕這位置坐不穩啊。”
“管她呢!只怕大婚那一天連像樣的嫁妝都拿不出來吧!”
對於外界的紛紛擾擾,縱然身邊的人沒有提過,蘇流熙也是知道一二的,但是就是知道了,蘇流熙也完全不在意。
從她決定和容湛回宮的那一天,她就已經預料到了將會面臨的情況,對此,她並不在意,而且,她早有準備。
若是真的有不長眼的,那就只好殺雞儆猴了。
蘇流熙沒有孃家,便呆在容湛在宮外的太子府,因為容湛常年在外,所以府中十分冷清,但是這段時間容湛早就派人將這裡收拾好,只等著大婚之後,便會入住鳳儀殿。
在大婚的前一日,按規矩是不能見面的,蘇流熙就自己呆在太子府中,看著尚衣局送來的鳳袍和鳳冠,沉默不語。
鳳袍是用的最好的雲錦,由最好的繡娘縫製,鮮豔濃烈,上面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鳳冠則是九龍四鳳,最為尊貴的格式,造型精緻,色澤明亮,在冠後下方左右各有三扇博鬢,展開之後如同五彩繽紛的鳳凰,正中間鑲嵌著一顆極為圓潤光澤的明珠,看起來熠熠生輝。
這些東西,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價值連城。
蘇流熙看著,忽然覺得有些如處夢中。
鳳冠霞帔,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前世她為國家出生入死,這一世她顛沛流離,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如同一個最簡單的女子一般,在自己的房中,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等待著,嫁給一個會相守一生的人。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映的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如同明月生輝。
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飄飄嫋嫋,纏綿入骨,揚起時仿若滿樹花開,低沉時如同深秋靜水,蘇流熙站起身,走到窗邊,聲音更加清晰的傳來,一聲一聲,幾乎讓她肝腸寸斷,又心生完滿。
這一曲長相思,就是當年他們定情的那一曲。
她似乎可以從這裡面聽到這一生的喜怒哀樂,最終語音嫋嫋,歸於平淡,似乎如同歲月,可以期盼得到最終的安寧。
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不必見面,不必相看,她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
最終,笛聲消散。
蘇流熙轉身,消失在窗前。
容湛從屋脊上站起身來,將笛子收起,飛身離開。
六月六日,東齊新皇容湛大婚。
街上早就已經人山人海,百姓全部湧上街頭,想要看看這場盛世婚禮。
從太子府到皇宮的街道被全部鋪滿了紅毯,幾十裡全部撒滿花瓣,每隔十路兩旁米都有一位身著鎧甲的將士,手指兵戟,神情肅然。
何止十里紅妝,簡直是百里相迎。
容湛在太和殿拜過先祖之後,就帶著迎親隊伍從正宮門而出,騎著赤血胭脂獸向太子府而去。
當容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人群中齊齊靜聲,眼中閃過驚豔和痴迷。
誠然,雖然是男人,但是容湛清雋絕倫的容顏絕對可以讓所有人為之沉淪,加上今天穿著紅色的喜袍,一向溫潤高貴的臉上終於現出一絲溫柔,讓眾位閨中女子既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