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裸的身體正在滲出細小的汗珠,順著他肌肉的紋理,徐徐向下滑動,他整個上半身都反射著溼潤的光澤。
就像一隻獨自在隱蔽處,咬掉自己壞肉的白色豹子,矯健,孤寂,狠絕。
聽到姚夢夢的叫聲,他才猛然抬頭看她。
柔美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和狠厲。
姚夢夢顧不上別的,趕緊上前,對他嚴肅的說道,“你這樣不行!傷口都爛成這樣了,必須馬上用消炎藥和抗生素!”
將臣一怔。
“不過你把膿都燒沒了,這點做得挺好。”姚夢夢看了一眼那傷口,就不敢再瞅。“這不會是上次你受得傷吧。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上藥包紮,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姚夢夢忍不住責備了一句,不敢多說,趕緊把柳葉洗乾淨,背過身,從外衣底下鼓搗了一會,掏出自己的小內內,在水裡涮了涮。
隔著它揉爛柳葉。
等把柳葉揉成糊狀了,姚夢夢把它遞給了將臣,害怕地彆著臉說道,“趕緊敷在你傷口上。柳葉裡面有水楊酸,可以消炎!我再去找點發毛的東西,氯黴素更有效果!”想了想,姚夢夢又問道“你以前沒用過抗生素吧?”
將臣接過她的小內內,看著它,輕輕搖了搖頭。
“那太好了,這樣會更有效。”
姚夢夢抓抓腦袋,哪裡會有發毛的東西。。。
將臣靜靜的注視著姚夢夢跑來跑去的背影,目光意味深長。
☆、怒火
蒼曉倚在靠椅上,半垂著眼簾,平靜無波的聽完羅睺和姚夢夢在飛機上的對話。
“找到了嗎?”他慵懶的挑開眼,問向長庚。
長庚搖了搖頭。
“連你都找不到?”
長庚垂下頭,眼波無瀾,沉默不語。
蒼曉勾起嘴角,笑容一點點變得深邃。她一向乖巧,原來是在等機會。
“藏得好,很好。”
蒼曉眼眸中黯紅色的液體慢慢濃郁,他體內蟄伏的惡鬼開始囂叫。
她又一次離開了他。
這是他的城,他隨時可以制裁她,佔有她。可他不想讓她哪怕一點的悶悶不樂,才帶上虛偽的面具。假裝尊重她,假裝像個人,假裝不在乎那些敢碰她的男人。
而她是怎麼對待他的?
竟敢從他身邊逃離!
他捏碎了木雕花的扶手,緩緩的起身,化成粉末的木屑從他的指間流洩。
姚夢夢,做好承受我怒火準備了嗎?
*
而另一邊,絲毫不知道災禍就要降臨的姚夢夢,正在絞盡腦汁的找抗生素。
看到綠洲旁的柳樹,它的樹幹底部倒是有不少;可綠森森的樣子,讓她又嚴重懷疑到底能不能行。
發黴的東西也容易致癌。。。
姚夢夢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給將臣塗綠色小毛。
她抱著一大堆柳葉回來,遞給將臣一把,“內服外敷。吃掉它吧。”
將臣順從的接過,卻和那塗滿了柳葉汁的小內內一樣,只是拿在手裡。
姚夢夢害怕他駭人的傷口,幾乎不敢看他,也就沒注意到。她抱著洗乾淨的柳葉,留給計都塗上。
“回去嗎?”姚夢夢扭頭問道。
將臣長長的睫毛輕垂,黑髮散亂,他幽幽地看著她,忽然,“姚夢夢,如果哪天你不滿意蒼曉了,我的臥榻隨時恭候。”
說完,他朝她露出一抹足以傾城傾國的微笑。
姚夢夢傻了。
半天沒消化出他這句話的意思。
這說不通啊,他是GAY麼!他喜歡艾路麼!
一定是她理解的方式不對!
將臣手指翻飛的綁好塗滿了柳汁的小內,穿上衣服,動作迅速地倒走到了姚夢夢的前面。
姚夢夢渾渾噩噩的跟他進了地下室,腦子裡全是那句我的臥榻。
或許真如艾路說的,她見得男人太少了,才會被這種最平常的調戲亂了邏輯!
見到艾路撲向將臣懷裡,她突然清醒了,不管將臣是什麼意思,艾路和將臣在一起!她需要考慮下,是不是提醒艾路,注意她男人的性向和操守!
“快點,胖胖,他呼吸越來越弱了!趁他沒死,趕緊上藥啊!”艾路害怕得吼吼道。
姚夢夢無語的看了艾路一眼,如法炮製,用艾路的小內做了個柳葉包紮。
看著還掛著兩管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