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船可靠?”
千秋以為王玄翎又想著耍什麼手段,便道:“你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們走吧,到了白風度那裡便放你走。”
“你說的話我可不敢相信。”
千秋對於王玄翎的諷刺不以為意。她早早將牛車處理了,三人輕裝簡行,千秋只做寸長婦人打扮,而藍於滄不喜歡身上亂糟糟的,於是戴著一頂斗笠,早已經將這些日子一直穿著的那一身湖藍色的衣袍換了,穿了一聲黑灰色的巫教徒特有的服侍,一般人間他這打扮都不會過問。
碼頭在平涼關之西,走路還要好一會兒,如今街上冷冷清清的,千秋只希望趕緊回奉昌,心中還回味著某人那一句“今晚上想要吃什麼”。
396 縱然相逢應不識
雪花很快飄了起來,藍於滄將其中一把傘給了千秋,千秋將帽子戴上,毛茸茸地只能略微看見那對眼睛。。。
越是靠近河畔風越是大,千秋受傷的傘快要支撐不住,索性將傘收了起來。
商船大得有些出乎千秋的意料,不想這世界還有這樣一艘大船要南下,便投予藍於滄一絲絲詢問之色,藍於滄只點點頭,便率先去河畔看了看。
一群人正在碼頭幫忙搬運貨物,其中一名管事的看見藍於滄,便點了點頭,千秋目光所及,還有幾位似是也同他們一樣要搭船南下的商
王玄翎雖然乖乖站在一處,目光卻是不自°主地飄到了船上去,他看那些個水手穿的鞋子,微微皺眉。
“走吧。”藍於滄在前面說了一聲,千秋便踏上了甲板。
三個人一間小房間,千秋不禁對於這位商船的領頭人如此做生意有些好笑,果然戰爭時期發財容易。
千秋撣了撣身上的雪花,過了好一會兒,聽外頭好一陣騷動,後又平復下來,千秋與藍於滄對視一眼,藍於滄道:“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千秋想著這船怎麼還不開,便有些無聊地坐在一邊捧著一杯熱茶,直到茶涼了似是都還沒有動靜。
“咚咚咚——”外面忽然傳來的敲門的聲音,一名穿上的僕役過來道,“上頭說是懷疑船內有北夷人的奸細,要搜查這船一時三刻是開不了了,最早也要等明天一早。”
千秋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問道:“這天還沒有黑呢,就算是要搜查今日裡不行嗎?還非要等著明日才能開船?”千秋到底心中有些不舒服,她可是交了這麼多銀子呢,卻沒有辦好事。
那僕從似是也有些抱歉,道:“不過各位請放心便是,今晚上可以直接住在船上,之後會送飯菜過來非常時期,還請多多諒解。”
既然如此,千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也只能留下來等著。
王玄翎心思一動,道:“說是北夷的奸細,那奸細為何會在船中?”
“王大人有何高見?”千秋反而將這問題直接派給了王玄翎。
藍於滄反倒是躺下來闔上眼睛養神,王玄翎對千秋低聲道:“看來很快這裡也要成為戰場了,朗懼的胃口不小,想著要一口氣吞併涼州呢,小心一下子噎死了。。。
千秋不置可否朗懼與葉臻打起來也好,打得越火熱對於朝廷來說越方便辦事。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雪卻沒有漸小停止的趨勢,千秋不禁有些擔心這河面上忽然結冰了可怎麼辦,不過這一整船的人還有貨物都著急呢,她一個人著急可沒有用。
那僕從果然正如之前所言送來了吃食,三菜一湯,三碗米飯,千秋很快將一碗飯吃了,卻是覺得還有些餓。
藍於滄在一邊靠著椅子躺著王玄翎坐在角落裡似是很不好受,他有些暈船。千秋睡了一會兒實在是感覺餓得難受,便從包袱裡拿出餅來吃想了想便悄悄出了門,在外頭吃起餅來。
船輕輕搖晃著,過道上很黑,只有一小盞燭火亮著微弱的光,照著一米左右的圓。千秋將大餅都塞進了嘴巴里,有些渴,回屋子裡拿水喝,卻發現已經連冷水都沒有了。
千秋想了想時間應該還不至於太晚便拿著茶壺出了房間往外頭去找僕從。
走過那黑漆漆的過道,很快一股森冷的寒意席捲了她風雪極大,千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拉近了自己的衣服,提著茶壺的手冷得有些發抖。
“你在幹什麼?”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千秋一回頭便見一位身形魁梧的男人,千秋站定,低著頭道:“敢問這位師傅是?”
“我是這船上的大管事,你怎麼會來了這裡?”
千秋這才發現她似是一不小心走到了船尾,外頭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