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派遣使者的事情不一定有用,試一試倒是無妨,順便探一探葉臻如今的虛實。
阮胥飛眉眼一挑,笑言:“若是這人肯坐下來談,就是虛了嗎?”
千秋道:“依我之見,葉臻不管是虛還是實。都不會肯坐下來談的。然而婆婆所說的試探虛實卻也在理。”
千秋與定慧公主再次交換了一個眼色,看得阮胥飛嘖嘖稱奇,這二人何時如此默契,倒是他反而像是外人似的。於是有些不滿地問道:“理在哪裡?”
“如果葉臻毫無所懼,身體無礙,能夠繼續投入戰場的話,想必會很興高采烈地先將那侍者戲弄一番再說,然而若是葉臻心中畏懼。想必會急著直接對使者動手。”
阮胥飛點了點頭,瞭然道:“你說的是悠閒地玩弄與急切斬斷什麼的區別嗎?”
千秋承認,阮胥飛說到點子上了。阮胥飛覺得在家中討論這個嚴肅的問題。比之在朝堂上和一幫男人有趣得多了。不過別的朝臣可不像他這樣,家中的女子哪裡會如此有見地有心思地琢磨這個啊。
阮胥飛閒閒地吩咐阮密去備墨,道:“可聽見公主與王妃的話了?便這麼寫一封給陛下吧。”
阮密啞然,自家王爺一向勤勉,怎麼著如今對待此事卻如此興致缺缺?而且讓他寫摺子,這若是陛下知道了該怎麼想?不會將王爺的封號給直接削去了吧?
面對阮胥飛,阮密卻也只得應是。他一走,定慧公主瞪了阮胥飛一眼道:“你這像是什麼話,怎麼能隨意將這事情交給阮密了呢?”
阮胥飛揉了揉眉心道:“我瞧著這事情也就只能這麼收尾,該打的還是得打。若是真的能夠談下來倒是好了。西北之地雖然苦寒,卻也是這江山的一部分,怎麼能就此將之交給葉臻?”
阮胥飛言語間殺氣畢露,定慧公主一頓,再不說什麼。
午飯後,千秋先去考校一番盧音稀的學問。然後便去東暖閣睡午覺。千秋剛想隨便翻一翻書入睡呢,卻是見阮胥飛進了東暖閣。阮胥飛拿走千秋的書,便過來摟著她,吻了吻她的唇角,道:“冷不冷?”
千秋有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不太冷,阮胥飛卻沒有放手,索性也鑽進被窩裡頭和千秋一起睡。然而未時剛過,宮裡頭便來了傳話的公公,來傳召阮胥飛進宮去呢,阮胥飛異常不滿自己大冬天被人從睡夢中吵醒,換了衣服往皇宮而去。
千秋理了理頭髮,在阮胥飛走後,也沒有了多少睡意,便讓小黛過來幫她梳洗梳洗,晚點她邀請了幾個女孩子過來賞雪。這其中,不過是藉著“賞雪”的名頭,順順當當地將尹雪鹿叫過來罷了。
千秋換好了衣服,阮密這邊也已經準備妥當,賞雪會就在東暖閣旁邊的大堂內舉行,大堂連著外間的迴廊,視野廣闊,正好可以看見外間的白梅,這個時節開得正俏麗。
“劉尚書家的千金過來了。”
“李大人家的兩位女兒也過來了。”
阮密說著,千秋在腦海中一一對上號,然後想起還邀請了阮家族中的幾個女孩子,不想有一天自己竟是會當起牽線搭橋的人。
千秋身子重,不便跪坐,便讓人抬來矮塌舒舒服服地斜躺著,面前放上矮几,冬天水果很少,只一些儲存得當的秋梨,不過點心倒是精緻漂亮,種類眾多,不得不說千秋在懷孕期間,大廚房裡頭可是費盡了心思要伺候好王妃。
劉家小姐乃是劉冰雲,今年剛及笄,還未定親,接到千秋的帖子受寵若驚,想來誰家府上接到端王妃的帖子都會驚喜不已。然而劉冰雲並沒有打扮得十分豔麗,在她看來去見端王妃,並不能夠太過奢華了,誰奢華能奢華過她去。由此看來,千秋覺著這人是一個聰明謹慎的姑娘,挺早熟的,並不讓人討厭。此前千秋與她也並無太多交集,只因為此人與尹雪鹿似是關係不錯,便一道邀請了。
李家小姐李慕容,也是與劉冰雲相似年華,長得十分秀麗,清秀端莊得叫人生憐惜之情,是一個傳聞有些才名的姑娘。千秋要蒐羅一些家世出色十四五歲還沒有定親的姑娘,也下了一番功夫,那些個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一下子將人請到家裡來反而叫人心中忐忑。
尹雪鹿有一雙鹿眼,看著便叫人覺得可愛,瓜子臉柳葉眉,長得十分漂亮,符合當下的大眾審美觀,千秋對此倒是也十分滿意。雖然說其中有政治因素在裡頭,但是如果當事人兩情相悅的話,倒是成了兩全其美的事情。
與尹雪鹿一起過來的還有蔣家的一對姐妹,姐妹兩的父親乃是在禮部當值的三品官員,乃是傅其華的兩位外甥女。傅其華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