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話呢,阮密只能吶吶地說道:“小的愚鈍。”
“那便是說你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千秋看著葉殊的臉,道,“你要留在我身邊是萬萬不可能的。”
那婦人伏地扯著千秋裙裾,哭喊道:“王妃,你好歹念著我們夫人與您那一點點情誼啊。”
千秋皺眉,阮密忙將那婦人拉扯開,道:“我那一丁點情誼,早就被他磨光了。給她些銀子,打發了出府,不要驚動了旁人,我也算是仁至義盡。”
那婦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千秋,阮密聽千秋已然示下,便讓下人來將這兩人打發出去。婦人抱著孩子口中念念小少爺命苦,就此消失在千秋眼前。
人走之後,千秋將阮密單獨叫了一處道:“平日裡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端王府,不管這事情原由如何,今日之事想必不可能不傳揚出去。”
“小的這就去封了那幫奴才的嘴巴。且王妃並未收留二人,他們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端王府沒有關係。”
千秋看了阮密一眼,輕蔑一笑,道:“就算我們心中是這麼坐下,只怕有心人不是。這二人是短短不能活著的。”
阮密心中一緊,不想王妃竟是要在事後直接殺人滅口,不禁叫他震驚,平日裡不覺王妃是這等心狠手辣之輩,好說歹說那寧春嬋也與千秋相識一場。
千秋一看阮密臉色便知道他想了什麼·阮密忙道:“屬下省得。”他轉而一想卻是能完全明白千秋的心思,自家王妃是切切實實地為王府考量的,不禁也為自家王爺感到欣慰。
千秋眉目間卻是閃過一絲嘆息,低聲道:“一兩歲的孩子·面目很快就會張開,你尋一個相似的,做得隱秘一些,直接將人在半途中都殺了,我要那女人死,將這二人死訊都傳揚開去,事後帶那小孩子去沈園。**”
阮密猛地抬起頭來·深深看了千秋一眼,再次躬身道:“小的明白。”
小黛和景珍本就守在外頭的,阮密一走,小黛和景珍便進來了,景珍問道:“小姐真的將那孩子趕出去不聞不問了?”
小黛瞪了景珍一眼,道:“小姐處在這個位子,是不得不這麼做的,況且這麼做還已經是便宜了那寧春嬋·一想到她要殺我們小姐的事情,我便恨不得將這孩子直接殺了了事。”
千秋目光淡淡地從小黛身上掠過,小黛被千秋看得有些毛毛的·想著自家小姐不會真的殺了那孩子吧?景珍想她與小黛說了那名一會兒也不見千秋開口的模樣,便舉得氣氛有些詭異,於是笑笑道:“小姐,離王爺回府也沒有幾日了,到時候我們是要去城門口迎接嗎?”
千秋道:“那是禮部的事情,我們還是乖乖在王府中吧。”
小黛面上浮起一絲促狹的笑意,照著她對自家小姐的理解,她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心中指不定多想念王爺呢,卻是偏偏要裝作淡定·自家小姐就是在這種地方叫人討厭,不過有時候看著還多了一分可愛。
“福生呢?”千秋裝作沒有看見小黛那古怪的笑容,用女兒的話題掠過此事,心道小黛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還學會了看她的笑話,還說要跟在她身邊一輩子呢·可不是膽子越發大得沒邊了去?
千秋如此一想,卻想起司馬星來,那日小黛有些侷促的模樣自然是清晰地落在了她的眼睛裡。想來之前小黛和他一樣,看司馬星不過一個普通世家少年,然在軍中鍛鍊了兩年,氣質面貌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下子從青澀少年蛻變為了男人,一瞬間讓人驚詫是有的。
千秋並不知道小黛心中到底做什麼想法,但是她將最壞的情況考慮了,小黛和司馬星絕技是不適合的。門當戶對的觀念,就是擱置在前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並不是說反對戀愛自由什麼的,饒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改變這個時代,世俗的眼光決定了小黛無法成為司馬星的妻子,小黛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不會巴巴地跑去與人做妾。
這讓千秋越發惆悵起來,憑著小黛是她的一等丫鬟,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要許一個人家,有她撐腰,配一戶殷實人家綽綽有餘,就算是尋著富商家庭,也不需要做妾。千秋並沒將此事攤開來與她說,一來千秋覺得這情愫實在是太淡,她撥說不定就燎原了,那她朕要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了;二來是這種事情若是小黛鐵了心了,她除了強權干涉之外還真沒有辦法。千秋試探過幾次小黛的口風,小黛都是直言終身不嫁在千秋身邊伺候的。千秋的心思卻並非叫小黛一直做老處、女,遇上合意的嫁了也沒有關係,大不了繼續在她身邊,反正做大丫環也沒有什麼事情啊。
如此一來,千秋想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