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重華才有些坐不住·他苦熬了這麼久,卻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位子。
千秋抿唇一笑,如何看不出來司馬重華的意思,估計他如今直白地開口,想來是因為最近司馬舜華和宗政明珠走得近的原因,以此來告訴千秋·她若是不想幫助他,自然有人會想要幫助他的。人都是追逐利益的動物,他不會永遠都為她做白功,只是威脅是沒有用的。
千秋面上雖然是笑著的,心底卻是冷意連連,只想著司馬重華這一套可比著司馬舜華高明得多,進可攻退可守,也沒有顯示出什麼咄咄逼人的姿態,反而裝出一副我也是無可奈何被逼無奈的模樣博取人的同情。
要說司馬重華也並非是真的想要離開戶部,早先年戶部可是一大塊肥肉啊,戶部掌管朝廷的國庫,帝國的錢財盡在手中,是皇帝的經濟管家。
“戶部一直缺少一名尚書。”千秋說道。
千秋看著司馬重華,將他再次打量一番,道:“不過依照你現在,是不可能升上這個位子的,一來你在兩年半以來雖然沒有犯什麼大錯,卻沒有做出什麼厲害的事情來,而且年紀又太小,一步登天反而招來禍事。”
“王妃說笑了,我對於戶部尚書一職可不敢覬覦。”
千秋不管他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確實她不能直接將這個原本能用的人硬生生逼到了宗政明珠的陣營去。
如今朝廷的風向主要有三,一來自然是宗政家,以老狐狸宗政宇為首,不過如今在具體辦事的是宗政明珠,千秋多次詛咒這人半死不活的怎麼總是不死?二來自然是國舅武威伯左振威,左振威是順帝登基的主要功臣之一,也是順帝即位最大的得利者,在司馬家和趙家都元氣大傷的時候,左家卻不僅毫髮無損,還更為精神奕奕,企圖更上一層樓。
然而這卻不是順帝喜聞樂見的,順帝更想要培養年輕一點的心腹,本來順帝倒是想要好好扶持一下司馬家的,卻也是知道司馬家如今又千秋插手,而千秋是阮胥飛的妻子,阮胥飛雖然得到順帝信賴,可到底也不是無所顧忌,至少還要做給外人看。順帝重用司馬星,已經是給了一個司馬家崛起的希望了,但是在沒有發掘出司馬重華的能力之前,卻不關注這人。°
千秋不屬於宗政一派,自然也不屬於左振威一派,她不是朝廷官員,她只是一介婦人,不會干政。但是她並不是沒有能力干政的人,她和江陰公主其實是有點類似的。
千秋此刻卻是在思考著怎麼處理司馬重華提出來的要求了,司馬重華顯然不甘心被放在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位子。
次日千秋便去找江陰公主,這女人依舊是一副媚態橫生的模樣,不擔起蕩、婦的名聲實在是有些可惜,即便是白日裡,也有兩個俊美的少年伺候著。
江陰公主此時懶懶地躺在榻上,外衣隨意地搭著,露出白皙誘人的肩膀,一名小廝正跨坐在她的背上為她按摩,低聲在她耳邊道:“公主,這樣子舒服嗎?”
江陰公主半合著眼睛,嗯了一聲,面上是一派愜意的姿態。而另一名俊美的少年則正在侍弄江陰公主的指甲。
少年的手極其有技巧性,用力又恰到好處,那時不時在她耳旁吹一口氣說話的姿態,簡直就是勾引,江陰公主雖然喜歡這種會伺候的聽話少年,可見多了也興趣寥寥,腦海中忽想起馮冉那張溫柔卻敦厚穩重的臉來,他並不是冷眼驕傲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相反他很溫和,進退的宜,幾乎跳不出毛病,然而她愣是無法得到他,這種想要卻要不到的滋味極其叫人心癢癢。
江陰公主如此想著忽然一手抓住了少年的手,那少年一笑,停下動作,等著江陰公主開口。
侍弄指甲的少年也停下了動作,江陰公主只緩緩道:“本宮身體裡有一團火,卻發洩不了。”
那原本跨坐在她身上的少年眸色忽然晦暗許多,俯身親吻起江陰公主的後背起來,先是親吻,後是吮吸,對於這種伺候人的功夫很是熟稔。原本那名侍弄指甲的少年則湊上去吻江陰公主的唇,雙手在江陰公主身上游移,江陰公主的慾火一點一掉高漲起來,微微闔著眼,腦海中想起馮冉的臉,不知道何時身上的外衣已經全然褪下,一名少年的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裙子裡頭。溼熱的吻從背後的胸前,又從胸口到小腹,情、欲漸弄,兩名少年的衣衫也逐漸褪去,一室溫度越來越高。
然而就在這等時候,千秋來見的訊息確實不合時宜地來報。
來通傳的人其實也是有些為難的,他可以想象得到裡頭正在發生什麼事情,這種時候誰來打擾他們公主都是會遭到公主惱怒的,而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