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公主從蓮花座上起來,招了招手讓馮矣過去·馮矣一蹦一跳地過去了,江陰公主捏了捏他的臉,馮矣裝模作樣地吃痛一聲,道:“哎喲,公主下手可真狠。
“你個小機靈鬼,本宮可不喜歡淘氣的主,你哥哥就乖巧多了,不過啊,就是不買本宮的賬。”江陰公主丟了個眼色給千秋,千秋道:“千秋說了公主自行爭取便是·但我沈園不是為各位夫人牽橋搭線的地方,要是千秋為公主開了先例,可不知道千秋還有沒有命活在奉昌城。”
江陰公主不以為意道:“那些個女人還不是想著這些個事情,你元昌縣主既然敢開啟門做生意,心裡難道沒有想過?和本宮裝什麼,只要你將馮冉讓給本宮·要多少銀子你說。”
千秋搖頭淺笑:“請公主不要為難千秋。”
江陰公主微微斂眸,道:“上一次本宮為了和馮冉多相處一會兒,可是將司馬檀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這態度,莫不是叫人寒心了一些啊。”
“公主此言差矣,要是喜歡一個人,可不能光是花錢,我家馮冉可不是那些公主看上的胭脂俗粉,上至殺人奪寶,下至煮飯洗衣,琴棋書畫、詩書曲藝樣樣皆通,有了一個馮冉,公主你可以直接棄了三十名面首了。”
江陰公主笑得曖昧,道:“你還真敢說···”
兩人都是各取所需的事情,江陰公主看千秋的臉色變了變,雖然此女是吃定了她為著男色而來的事情,不過和她相處也算是愉快。因為她那“特別”的名聲,京中少有貴族女子同她走動,此女看起來雖然年幼,不過一接觸卻發現要比看上去難纏的多得多。雖然對於她的目的和手腕只曉得一清二楚,卻是不得不吃她那一套,真是叫人心癢又惱恨!
“看你也算是一個爽快的人,關於你與司馬家的事情本宮很多年前就聽說了,**那個賤人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要是死了倒是乾淨。你要是想要從我手中買走那十七家鋪子的話,隨時都可以哦。”
“在我手中的話,還不如在公主您手中實在,再說我可沒有這麼多錢來買,生意可不好做,我還要留著錢多多物色如同馮冉一般的俊秀人才才行。”千秋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卻是逗得江陰公主咯咯笑個不停。
“好吧,今日裡雖然見不到馮冉,不過倒是發現你盧千秋很對本宮的胃口,你要什麼只管說來聽聽,本宮可以考慮一下。”
“戶部。”千秋說了這兩個字,江陰公主頓時笑容一滯,自從屠宵士死後,一直沒有新人上任,英帝背地裡卻是將一部分轉移到了江陰公主手中。江陰公主雖然不是英帝胞妹,卻是英帝信任的人,因為英帝手中抓著她荒淫無度的無數汙點,因而才能利用得徹底。而江陰公主卻是對那些事情表示無所謂,只要自己活得好就好,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是利用了英帝。
“小姑娘,你說戶部是什麼意思?”江陰公主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照此看來,同西北的戰事已經不可避免·然而讓人頭痛的事情是,北夷部族卻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猛攻三關。如此的話,戶部想必需要準備大筆銀子吧?”
“哦······”江陰公主拉了個長長的尾音,伸了個懶腰道,“本宮有點困了,天黑了,是該回府的時候了。”她說著,隨即出了水池,換了一身衣服,便就此打道回府。
千秋目送江陰公主離開凝眸而笑,馮矣在一旁低聲道:“看來東家你還需要再使一把勁才成啊。”
千秋回了右院的居所,樓碧正悠閒地在樓下草叢中逗弄一隻大灰兔子,千秋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道:“看起來你很閒的樣子。”
樓碧露出一副笑臉,那模樣兒和馮矣一樣,他們都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很開心的樣子,卻是讓千秋很是厭惡。
“這沈園又沒有我能幹的事情。
“不是讓你教音兒下棋嗎?”千秋推門而入,盧音稀正坐在鋪著涼蓆的地上和一堆散亂的黑白棋子打交道鬆散著髮髻,光著腳丫,一見千秋進來便歡喜地過來抱住她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哦。”
千秋按住小傢伙的頭,道:“明白什麼了?”
樓碧在身後道:“我給妲出了一道考題,看來她是解答出來了。”
盧音稀對樓碧做了一個鬼臉,膩在千秋的懷中,許是因為以往習慣在珍珠公主身邊的緣故,如今她走了,小姑娘極度需要一個人來取代母親的地位,而千秋正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樓碧對盧音稀眨了眨眼睛道:“看來我下次要出一個更難的給你。”
千秋陪著二人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