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心道他是要捉弄她?那他想錯了,她又不是牽一牽手就面紅心跳的少女,對此還不至於驚慌失措·剛才是因為突然失去意識又逢環境大變而失去鎮定而已。
“這裡是哪裡?”千秋問道,阮胥飛的一隻手穿過她纖細的腰肢,一隻手託著腦袋,側著身躺著,樣子還有幾分愜意的味道,看來在她醒過來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阮胥飛都在打量著她。想到此讓千秋心中有些異樣,不能控制的狀態下被人窺探·就算是阮胥飛也讓她有些侷促。
“是明霞宮偏殿。”看來他終於願意說正經的事情·阮胥飛道,“這裡的宮女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呢·將我們弄得失去意識,然後再分別搬運了,又給我們灌了酒,還解開了我們的衣衫。”他說著目光淡笑著掃過千秋的臉,卻見千秋一副鎮定自若聽他說話的模樣,不禁有些無趣。
阮胥飛不禁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你還太小了。”
“然後呢?”千秋自動忽略掉他最後一句話,卻不能忽略他有些苦惱地眼神。
“然後啊······”阮胥飛這會兒也不知道千秋是真的無所謂還是不懂了,這會兒又有些歡喜又有些惆悵的感情在他心中交纏著,他凝視著千秋的面容,兩個人如今的姿勢不得不說很是曖昧,他的目光在千秋的唇瓣上流連,呼吸一滯,竟是一瞬間下一句要說什麼。
他憋得很辛苦,那幾個宮女可是很照顧他地給他灌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這會兒不心猿意馬已經是不錯了,卻還要同這章雲淡風輕的臉說事情的前因後果,真是考驗他的耐力。
千秋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撞到了阮胥飛的腰,阮胥飛面色微紅,目光有些渙散,道:“然後·”他看著她的眼睛,低下頭,本來在她睡夢中就可以的事情,只是不願意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而已,如今明明是時機成熟,再遲疑他就對自己懊惱不堪了。
柔軟溫熱且帶著酒氣的唇-貼上她微涼的唇,緩緩加深,先是如三月楊花輕輕掃過臉似的,帶著試探之意,見千秋並沒有掙扎的模樣,像是得到了默許,那隻原本圈著千秋腰肢的手一緊將千秋拉過來貼得更緊,唇舌交纏,一下子沉溺在這美妙-的感覺中。
他的動作多少帶著生澀,然而很快就找到了節奏,沒了試探的意味,佔據著主動地位,並不粗暴的動作,卻含著緊緊佔有的意味,就像是阮胥飛本人,看著是一副溫和無害很好說話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異常執拗且佔有慾強的傢伙。
為什麼沒有反抗呢?只要她反抗的話,阮胥飛都不會強迫她的,千秋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些來歷不明的酒的關係,還是說,她也喜歡他?
並不是的吧,只是不討厭而已,如此而已。千秋如是想道。
229 對我失望嗎?
上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呢?千秋有些恍惚地想想著,只記得娜個男人模糊的臉和靦腆的笑容,越是想要清晰地記起,越是忘記。
她並未閉上眼睛,卻異常配合著阮胥飛,片刻的溫存竟是讓她冷寂多年的心微微疼痛,也許那一段被刻意忘卻的曾經從未癒合,只是她避開了而已。如今再次遇見男女情事,她是要冷漠迴避,還是坦然面對?
阮胥飛於她的感情,並沒有葉惜京表現得炙熱,這個人也從未對她說過什麼,似是若即若離,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但是你一轉身,就能夠看到他。
然而他依舊是一個少年人,起初的動作也帶著些生澀,這倒是博得了千秋不少好感,也許正是那樣,她才沒有拒絕?
阮胥飛瞧著她那副若有所思的面容,不禁心底有些挫敗感,若是普通女孩子遇上了絕對不會是千秋這樣的表情吧?不過她沒有拒絕,就是默許了吧?
“然後呢?”千秋依然沒有忘記之前的問題,這會兒似是一個打破沉默的良好話題。
然而阮胥飛卻是渾身燥熱不堪,要知道那宮女給他灌了不少好東西,本來是專門用來應付玉瓊公主的。此刻和千秋在一張床上,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也淡定不了吧?
阮胥飛面上燥熱,投降一般放開千秋的腰肢,苦笑道:“如你所見,我們就在這裡,看來是有人硬生生要將我同玉瓊湊成一對,不過還好我知道這宮中多齷齪的事情,長了一點心眼,一直醒著瞧著那些個宮女太監擺弄,等人一離開就從那房間到了這裡,將原本在這裡的人換去了玉瓊的房間。”
千秋心中一驚,一驚大致明白了不少事情,道:“你將趙明初放在了玉瓊公主身邊?”
阮胥飛坐起身來將狐裘也穿上,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