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縮在被子裡,頭髮雖然擦了,還是溼溼的們很是難受。阮胥飛便也將他所見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發展和千秋所想的差不多,果然祭司是在一個多月前就死了,聖女等人一直壓著沒有將事情傳揚出去,後來又匆匆葬了祭司。前後的原因,恐怕和葉臻大有關係。
“就算是有人知道我不在京中,卻也不會知道我就在那個客棧中,並且能認出我,這也令人有些費解吧?”千秋心中將之前她遇刺的事情聯絡在一起,直覺地是有人想要她死在奉昌城之外,若是不能殺了,也要她再也回不來。
一定是有人透露了什麼訊息給葉臻。千秋已經十分肯定這件事情了,所差的就是什麼人了,之前十分想要她死的是**公主和二皇子,不過**公主落在了葉臻和無顏的手中,沒有能力對付她,而二皇子則是因為年節時候的事情失勢,疲於應付太子,應該是無暇顧及她才是。
“我稍微知道一點。”
千秋訝異道:“誰?”
“之前我跟著你的時候,抓到了玉瓊的人了,還沒有審問,就死了,也查不下去,以為就此結束,不過因為稍稍有些擔心,便也一直跟著你,不想你還是遇刺了。”
“你怎麼現在才說?”千秋心中對於阮胥飛隱瞞到了現在很是不滿,等著阮胥飛的解釋。糹
265曾是驚鴻照影來 266陳魚
這感覺說來有些奇怪,千秋心中知道這其中應該有些原因可是聽阮胥飛將此事隱瞞,明知不應該太過生氣,心底還是忍不住冒火。
阮胥飛嘆了一口氣,道:“雖然說是和她有關,但是她派出來的人我已經抓到了,想著她那線應該斷了,便不想你和她太多硬碰硬。”
這算是什麼話?千秋並不接受他的理由,她和她早就已經對上了,她想要殺她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可不在乎知道這些。
千秋卻是沒有將這個問題繼續追問下去了,將心中的想法壓下去,微微一笑道:“那我們是要這樣子回奉昌了嗎?”
阮胥飛點了點頭,將大致的路線說了一遍,千秋一直點頭聽著,之後便說累了,在農舍沉沉睡去。喝過薑湯捂著被子睡覺,出了一身汗之後,倒是也沒有什麼發病的跡象。
然而千秋心中到底是有疙瘩存下了,剛剛覺得同阮胥飛走得近了,又一下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英帝三十一年的春天,早春的桃花三三兩兩地開了,千秋隱約間記起四五歲的時候陪同老夫人上中黃寺看桃花的時候。春日的光景總是給人帶來美好的希冀,千秋騎著馬從山下而過,在那之上,紅色黃色的廟宇,便是中黃寺。
這季節此地是少不了遊客的,這股熱情一直要持續到暮春。千秋離京兩月有餘,重新回來,遠遠地見到奉昌城,便又不得不考慮一些事情。
出去的時候帶著一些興奮,回來的時候倒是帶回來一些落寞了呢。千秋想著,看來她不是一個適合遊山玩水的人,且這一趟出去還真是沒有玩得盡興過。回來的路上,又遇上了兩次刺殺,還有葉臻的追截不過她還是回來了。
日上正中,陽光卻並不刺眼,到了城門口,稍稍盤查之後便很容易地進城了。阮胥飛將千秋送到了將軍府,千秋笑道:“護送我離開的是白鷺先生,結果到了最後都咩有看見他,我少不了要同爺爺抱怨一番了。”
“那你便去信西南吧。”阮胥飛當做千秋是笑言,盧縝此時早已離京,將軍府內只珍珠公主和兩個小孩兒。
李元早就收到了千秋今日回來的訊息,迎出門來。在回來的路上千秋遇上了盧甲,也順道將他帶了回來,他是痛哭流涕了半日,細說自己的遭遇,表達對千秋的關懷思念之情,說是一日都不曾怠工,總算是找到了小姐。
千秋咩有理會這傢伙稍稍有些誇大的形容,不過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便也沒有怪罪,只不過終究是逃脫不了李元的責罰就是了。
千秋還在想螢衣不出來迎她也就算了,結果小黛都沒有出來便有些奇怪。將春桃打發去了她院子裡頭的管事娘子蝶衣,千秋便入了自己的院子,只見小黛正埋頭在一堆賬冊中,抬頭見千秋,面上微愣,忙站起身來,頓時一些個書冊就掉在了地上。
千秋看了看自己的書房,指了指道:“這算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成抄書先生了?”
“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個日子裡頭莫掌櫃將這些賬冊都給送到了這裡,說是讓核對賬冊的,奴婢便想著需要為您核對一二啊。”她也顧不得去撿起那些書冊,千秋蹲下身來翻看了一會兒,道:“這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