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對她期待太多了一些?若是她辜負了我的期待該如何是好呢?”阮胥飛喃喃自語,“飛廉,她要讓宗政家嫡子一脈斷子絕孫,便也幫她一把吧,既然司馬月背了黑鍋,就繼續背下去好了,此事便到此為止。”
隱衛重新歸於黑暗,阮胥飛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窗戶開啟,劉四在外間躬身道:“主子,公主讓您過去一下。”
阮胥飛推開門,清冷的夜風拂在臉上,便往定慧公主方向而去。
劉四跟在阮胥飛身後,低聲道:“主子,那人又發瘋了似的。”
阮胥飛慢了一步,道:“從閻王那裡撿回了一條命,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讓楚夕給他弄些東西喝了就沒事了吧。”
“奴才實在想不通,主子就這樣一直養著他嗎,那人人不人鬼不鬼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慎得慌。”
“即便是如此,也是讓千秋有些在乎的人啊。”
阮胥飛輕嘆一聲,前方便是定慧公主的院子,他抬頭看了一眼月色,清冷皎潔,就好像自此刻的他的眼睛。糹
271沒良心的東西 272滾吧
同春闈一樣,三年一度的武科在四月到來。雖然經過了年的安逸,烈日皇朝的武制已經不復當初,然而對於一般計程車族子弟來說,這還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不過因為流言是無法完全禁止的東西,不少人暗地裡都在觀望著葉惜京與阮胥飛之間的爭鬥,且那些沒有見過傳聞中元昌縣主的人,便肖想該是如何如何的絕世美女了。
“當比那位宗政朝露不曾?”
“你那是什麼眼光,怎麼說要算得上京中第一的美人的話,該說是永夜坊的媛媛姑娘吧?”
“怎能拿一個勾欄粉頭與她們相提並論,此乃下流!”
一時間威儀將軍府前忽然多了不少秘密前來探訪的人,不過見著威儀將軍府的前守門的侍衛一個個都十分不好惹的模樣,便也只能嘆息一番了。
盧甲將此事同千秋一說,千秋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道:“什麼?後門也有人?都來看我?”
盧乙不住點頭,與有榮焉地說道:“如今盛傳小姐您戎馬傾國傾城,害得兩位英俊年少害了相思病而以武相爭。”
小黛笑盈盈地,說道:“小姐你這可了不得了,要不同夫人說說給咱們院子裡再撥幾個侍衛過來,若是出了事情可怎麼辦啊!”
千秋一手就將書卷敲在了小黛頭上,小黛假意吃痛地呼了一聲“唉喲”,一邊的春桃只睜著眼睛不住地盯著千秋瞧,她當初卡著千秋出浴的時候便被一顆心砰砰直跳呢,雖然來了京城之後也見過不少貌美的女子,可是總覺得她家小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卻是能夠讓人移不開眼睛。
“千秋,千秋!”盧象形跑進院子裡來,額頭上沁出了汗水,喘了一口氣·道,“我從書院裡頭回來,便聽說了一件事情。”
盧甲道:“可是說我家傾城容貌,讓王孫公子爭奪不休?”
盧象形愣了愣·道:“這是什麼?”
盧乙和盧甲對視一眼,詫異道:“小少爺說的不是這個嗎?”
千秋倒是看盧象形來得如此匆忙,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了。盧象形面上似是有些猶豫,看了看周圍,都是千秋值得信任的人,便說道:“我聽說今日裡頭趙吉同二皇子有往來。”
“你說什麼?”原本因為流言覺得好笑的千秋臉色一下子僵住,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千秋舉復了一下太過意外而聲調過高的情況,道,“你聽誰說的?”
盧象形對於千秋的吃驚並不感到意外,便道:“是我同個書院的人,我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一些,那些人其中有一個人的父親在二皇子手底下做事情,說是二皇子對於趙吉頗為賞識。”
“吉少爺和二皇子?”小黛似是完全無法將這兩人聯絡起來,二皇子可是幾次三番對自己小姐不利·吉少爺怎麼會和他在一道?
“我也覺得這不太可信,但是說得確有其事的模樣,今日裡又見他時常同二皇子和其黨出入雅軒居·怎麼說都不像是捏造的。”
千秋目光森然,道:“他如今在哪裡?”
“小的不知道,不過確實這兩日吉少爺常常外出呢,還以為是因為春闈的結果他不太滿意而出去散心了。”盧甲說道,看了一眼小黛,小黛也同時點頭認證盧甲的話。
千秋只覺得一口氣窒悶在胸口,若是趙吉不知道二皇子還好,知道是二皇子還與之親近的話,將她置於何地?不管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