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太子並不知情,若是太子知道你心中想的事情,怕是會連累著左家。”左亮說道,即便剛才太子並沒有將怒氣發在他身上。
“青青,你一輩子念著,但是他不會記得你的,智慧讓你更加痛苦罷了,你又是何必呢,如此為難自己的話,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太子殿下的憐愛了,如今太子殿下對你有心,你若是抓緊一把,以後成為一國之後,也並非虛妄。”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不一定聽得進去,但是你不得不聽,這便是你的宿命。”左亮見她從地上拉起來,面色又嚴肅起來。
從東宮出來,左亮一直都心緒低落,雖然他是講話都放在了那裡,但是以他對於這個妹妹的瞭解,知道要說服她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一抬頭,卻是見著阮胥飛牽著馬匹站在不遠處。落葉簌簌而下,夕陽在講亭子的影子拉得極長,風出氣阮胥飛的衣袂,他走下亭子的臺階,道:“要喝一杯嗎?”。
左亮一愣,舒了口氣一笑:“好。”
兩人讓侍衛們遠遠地跟著,阮胥飛不知何時手中多了兩壇酒,將一罈拋給左亮,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是喝酒,還是做什麼,都越來越精細了,像是這樣在荒郊野外同人喝酒,似乎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左亮灌了一口酒,這酒沒有當日秋獵的時候他帶去的香醇,不過此時此刻喝起來格外帶勁。
“你才多大,不要來說這等滄桑的話,說得像是小老頭子似的,難聽死了。”
“還不是你,因為左克賢的關係,你也越來越偏執了。”風颯颯,捲起滿地落葉,阮胥飛的目光似是追憶起什麼,笑了笑道,“左兄,比起我來,你其實輕鬆多了。”
左亮一怔,咕嚕咕嚕地灌了好幾口酒,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看起來你可是活得很好的南承郡王啊。”
阮胥飛點了點頭,微笑的雙目中卻是閃過一絲殺機,南承郡王的封號他四歲就得到了,那個時候他並無多大感覺,只是聽著周圍人談論的時候,才感覺那還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只是就算是得到了那些東西又怎麼樣呢,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那樣的方法來取得這些。
南承郡王的封號,語氣說是一種榮耀,不如說是一種更重的負擔而已。
從來就沒有不費吹灰之力,不需要任何代價的榮耀吧?不少字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遠處寒鴉悽切,湖水冷徹,就算是站在離河岸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亭子旁邊,也能夠感受到天地的肅殺之意。
過了一會兒,左亮道:“東宮的流言,是有心人傳出去的吧?不少字”
“那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得著說嗎?看來是有人因為之前戶部的案子一直沒有一個好結果,使下的連環計策,不知道第三環是什麼了。”
“出了內奸?”
“啊,要開始捉賊了,其實我很討厭這樣的事情。”阮胥飛說道,對著湖面悵然一嘆,雖然是有些愚蠢的流言,但是怕就怕在有心人利用這個來捏造什麼,太子的心緒最近一直都不好,這會兒更是被激怒得不太像是平常的太子了。
左亮盯著遠處湖面上的水,想起近日琅�雷擁那笄字�呂礎W罅粱贗返潰骸榜惴桑��四昴閌�吡耍俊�
他忽而促狹地用手肘頂了頂阮胥飛的胸口,道:“我房中早已有兩方侍妾一個妻子,說來不管是太子殿下給的,還是別人給的女人你都沒有要,別說你是真的打算孤家寡人地等著陛下指婚了。”
指婚看著風光,可他們這等人哪裡還需要英帝指婚這點虛榮,要是指著的是一個糟糕的女人那就不妙了。
“要是想要取笑的話就直接說好了。”阮胥飛的反應卻並非左亮預先期待的那樣,道,“女人是礙事的東西。”
左亮斂了神色,忽然想起幾年前的一樁事情來,道:“難道是因為當年陛下賜下來的那幾個女的?”
阮胥飛偏過臉來,笑著看了左亮一眼,左亮被他那有些詭異的笑容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退後一步,一手擋在身前道:“當我沒有說。”
阮胥飛哼笑一記,左亮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
之後的一連幾天都是小雨,冷得��恕G宄康慕���校�蛭��盞男∮甓�渙�乓徊惚∥硭頻摹�
和往常不同,今日的千秋起得格外早,衣飾卻很是素淨,內裡一身月白色繡著木槿花紋樣的連裳,外罩一件暗紅色的外裳便出門了。
因為將近年底的關係,大半的分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