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成?
太子讓人割了一大塊香獐子的肉給左青青,柔聲道:“青青,你這兩日面色都不太好,多吃點。”
左青青點頭謝著接過,動作有些僵硬,千秋看在眼裡,聯想到白日裡她的舉動愈加奇怪起來。不過奇怪歸奇怪,不關她的事情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左亮拿了一罈子酒過來,還未開封,但是隻要看外貌就知道是好東西。一手揭開了封口的黃泥和若葉,眾人便聞著一陣馥郁的酒香。太子豪氣頓生,讓人拿了大碗過來,首先嚐了嘗那酒,道:“好東西啊,從哪裡弄來的?”
左亮喜滋滋地說道:“這可是十三年陳釀,味道自然不一般。”不少人都討要了一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氣氛熱烈至極。
“世子殿下,如何?”左亮親自給葉惜京倒了一碗,葉惜京慢悠悠地將一碗酒都喝了,點了點頭算作評價。左亮多少覺得這表示有點糟蹋他的好酒,不久便見著眾人貪杯而搖搖晃晃起來。
左亮哈哈笑道:“這酒後勁可是足著呢。”
太子因為喝了酒而面色格外紅潤,見左青青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正要伸手過去碰碰她的臉,左青青忽而一怔,被嚇著似的避讓開。太子面色驟然一變,道:“怎麼?”
“我我”左青青吞吞吐吐道,“沒有。”
太子面色不喜,原本大好的興致驟然降了下來,不再同她言語,火苗映著太子的臉,冷不丁千秋覺得有些猙獰。只不過一剎那的功夫,太子又恢復過來,連連要了好幾碗往自己喉嚨裡灌,千秋看了覺得有些不對勁,勸了幾聲,太子只說了不打緊,隨後卻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朝著最大的火堆那裡走過去。
左亮面色一變,卻沒有立刻過去追太子,而是目光銳利地看了一眼左青青,將酒罈子交給千秋,道:“我去看看太子。”
千秋點了點頭,見著左亮的背影若有所思。葉惜京這是忽然道:“再來一碗。”
千秋將酒罈子交給他,他直接就就著口子喝了起來,咕嚕咕嚕幾聲之後,酒罈子就見底了。千秋看他的臉色,雖然這酒被分了不少,但是餘下的分量也不輕啊,這一下子喝了這麼多酒,卻也不見著葉惜京面色又變化,只白白冷冷的一副往日裡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他酒量太好,還是天生就是如此。
葉惜京將酒罈子往地上隨手一扔,酒罈子咕嚕嚕地滾到了千秋的腳邊,千秋問道:“不是說後勁很足嗎?沒事情吧?不少字”
周圍的幾個卻是已經東倒西歪,趕緊來人將他們照應著。火堆還在噼裡啪啦地燃燒,葉惜京看了千秋一眼,回答道:“沒事。”
千秋倒是想起了之前阮胥飛生辰的時候,小小的葉惜京喝醉了酒抓著她撒嬌的模樣,那個時候明明喝得也不多,就醉了的,喝醉了就會講一些瘋言瘋語,還吐了她一身,想到此,不禁輕笑出聲。
葉惜京不明所以,揚眉道:“你笑什麼?”
“你的酒品真差。”千秋說道,便是將葉惜京當年吐了她一身的事情說了出來。葉惜京居然面色微窘,千秋好些年不曾看見他這模樣,如今都是一副盛氣凌人或者冷若冰霜的模樣,似是這世界上大家都欠了他錢似的。
勞方靜靜地趕在葉惜京身後,看著葉惜京的背影的目光甚是溫柔。
千秋不經意間瞥見她的目光,垂下目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像是追憶往日的美好時光,道:“還有,你說你背上疼。”
葉惜京背脊僵了一下,定定看著千秋,道:“已經,不疼了。”
千秋點點頭道:“我知道,況且那一點疼痛對你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吧。”大光明王的斯巴達教育,早已深入他的心靈,就算是對於旁人來說難以忍受的疼痛,他在極小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了。
葉惜京目光變得柔和許多,不能夠不吭聲,手中卻是把玩著一支箭矢。
兩個人說話聲音很低,並不引人注目,但是若有人刻意觀察著,就另當別論了。天色已晚,千秋正要告辭,卻是被葉惜京叫住,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什麼?”
“想要好好活著,就什麼都不要說。”葉惜京緊緊捏著那隻箭矢,看著被火光照得異常明亮的千秋的臉說道。
“哦?”那是以前,若是隻是一味地被動地接受,永遠只有捱打地份,最好的防守,就是出擊,不管眼前的敵人是誰,她或許會忍受一時,卻不會忍受一世。
“謝謝你的忠告。”千秋依舊點頭表示感謝,轉身的一剎那,那曾經深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