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活動了一下手腳,和衣躺在床上數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二皇子、**公主、玉瓊公主、趙寅初想著想著覺得越來越多,不禁嘆了一口氣。
很快盧甲便回來了,說道:“屋子裡有些冷,我從廚房裡弄來了一些柴火。”他說著將抱著的柴火放在一邊,撿了一些細碎的放在了一邊的鐵盆子裡,點起了火。
盧甲在火邊搓了搓手,看見陳白鷺站起身來,不禁也跟著站起來。
千秋看了兩個人一眼,問道:“怎麼了?”
“我先休息。”陳白鷺對盧甲說道,“有什麼事情叫我。”他說著便裹了一根薄被在長凳上躺下來,看來是準備守下半夜的。
盧甲點了點頭,千秋沒有說什麼·便也背過身去在床上躺了下來。
對於睡慣了大床,蓋慣了錦被的千秋來說,又發潮又破的棉被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但是夜裡不蓋就要凍死·便輾轉來輾轉去,始終無法入眠。
盧甲很快明白到了千秋的感受,說道:“要不小姐披著我奴才的棉衣,蓋上披風睡?”
他說著就動手脫下自己的棉衣給千秋,千秋猶豫了一下,將棉被給盧甲,主僕兩人很是默契。
盧甲裹上棉被在火邊坐著·上半夜並不算很困頓。千秋蓋了兩層棉衣,雖然並不是什麼上等貨色,卻是要比那原先的棉被舒服上了很多,很快便睡了過去。
後半夜,盧甲眼皮有些打架了,原本躺在長凳上的陳白鷺坐了起來,道:“你去休息吧。”
盧甲聽到這話很是歡喜,看著火似是快沒有了·看千秋早已經睡著了,便也咩有要動手繼續添火的意思,就著長凳躺下來。
一覺睡到天亮·什麼事情也沒有,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不過千秋只是覺得太安寧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韓英壽早早地去處理貨物了,見千秋主僕三人出來,便道:“趕緊上路。”
千秋牽著大宛出了道觀,忽然大宛回頭嘶鳴了幾聲,千秋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輕輕拍打了下大宛的腦袋,問道:“有什麼問題?”
“走了走了。”韓英壽在前面說·商隊已經出發,千秋只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破落的道觀一眼,便騎上了馬。
陳白鷺卻是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此行了五六日,進入平州之後,韓英壽麵色緊繃起來·也許是上一次落下了心裡陰影,雖然沒有說什麼,千秋卻是能察覺得出來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一場小雪過後,一行人在天黑之前終於到了昌平,昌平乃是平州大城,便是同米達說好在此處的同福客棧會和。
向人一打聽,便很容易就找到了同福客棧,走進門,米達正好在大廳吃麵,,見到千秋等人到來,面上歡喜,一手放在胸前,對千秋躬了躬身,他個子極高,又面貌特殊,很容易就為人所注意。
韓英壽見著米達稍稍鬆了一口氣,道:“這店未免太過冷清了一些。”
雖然不是商貿貧乏的時節,但是作為南北東西畢竟的大城昌平,這客棧裡頭經只不過稀稀落落的五六個人在大廳裡面。
千秋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心道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平涼關附近事情多了,有些人不敢走了。
安排好了房間,這一次盧甲和陳白鷺住一間,千秋自個兒住一間。晚飯的時候,盧甲將飯食送到了千秋的房間裡頭,米達也跟著過來,說道:“小姐是準備直接上路嗎?”
“以前怎麼樣的,現在依舊是怎麼樣,不要因為有我而改變什麼
米達面上露出一絲為難,道:“這從昌平出去之後往西,要越過寒山山脈,依照韓少爺所說的,他們所被劫的貨物就是在那裡。”
千秋抬頭,聽著米達繼續說下去。
米達道:“我去打聽了一下,上個月總共有十一個商隊經過那裡,被劫的有六個。”
“一半左右啊。”出聲的是陳白鷺,米達這才認真看他,千秋並咩有向誰專門介紹過他,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而已。
千秋看陳白鷺,道:“要分開走嗎?”
米達愣了愣,不解千秋此言,他以為千秋此次過來是因為韓英壽所要運送的貨物,他們安國人走貨和中土人不同,有專門的通道。因為是他國人的關係,山賊或是匪徒也甚少打他們的主意,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引來安國米國這些商人的聯合報復,和中土的零散商人或者商會不同,他們甚至和地方上的山賊或者地痞都有勾連,走的是一條灰色的路子。糹
247 心心念念
然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