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不該苟延殘喘的存活下去,或許那個家便不會變得如此。
如今清遇見她後突然罷手,他多年來精心經營的一切必將付之一炬;而她,此時成了司空瑞留住清的籌碼,她最終還是成了清的累贅
而且,這個身子與清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清或許早就清楚此事,也不曾介意,但周圍的人又如何看他?
有朝一日,他榮登皇位之際,世人又如何看待他?
她怎能如此自私,束縛住他的拳腳
夏倩緊緊用雙臂環住逐漸冰冷的身體,垂眸掩去眼底的脆弱與無助。
除了蕭清,她無論何時都不願讓他人察覺到她的思緒。
司空瑞眯起雙眼,瞥向眼前蜷成一團的瘦弱女子。
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丁點的變化,緊抿的唇和微顫的指尖卻出賣了她的心緒,真是個倔強的女子。
“倩兒,你好好想清楚”司空瑞頓了頓,起身走向廳門。
“如果你不願放手的話,那麼朕只好將你交給歐陽溯了”
望著那襲明黃在黯淡的夜色中漸漸消失,夏倩自嘲地一笑,若她不妥協便要將她送往禹國,強行把她與清分離?
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膳食,憐兒皺著眉,重重地嘆息一聲。
“公主仍獨自在房間呆坐嗎?”柳兒倚著門,望向憐兒手中的膳食,問道。
憐兒點點頭:“兩天了,自從與皇上見面之後,主子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膳食只吃下幾口便停了手,晚上才睡兩、三個時辰。主子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長此以往那晚,皇上到底跟主子說了什麼?”
柳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憐兒,那晚你在附近真沒聽出什麼端倪?”
憐兒一驚,豎耳傾聽四周,壓低聲線責怪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心隔牆有耳!”
柳兒一挑眉,眼裡滿是狡黠:“以彩橋的身手和智慧,怎會不清楚?”
憐兒思索片刻,才道:“你還記得喜兒去了不久後,二殿下便來尋主子的事兒嗎?”
柳兒含笑點頭。
“那日,我親眼見二殿下將龍鳳玉佩送與主子了。”
柳兒詫異地驚呼一聲:“什麼!那公主收下了?”
憐兒微微頷首:“主子看到玉佩,明顯驚異萬分,連二殿下離去都不曾察覺,而後主子突然衝出殿外,說是要見皇上。”
“我現在大概能猜出他們兩人那日晚上談些什麼了。”柳兒喃喃低語,一甩衣袖,就要離去。
憐兒身手揪住她的長袖,惱怒地問道:“大白天的你要去哪裡?”
柳兒朝她眨眨眼,低聲說道:“出宮,解鈴還需繫鈴人”
不待憐兒回神,藍衣已翩然而去,獨留滿院寂靜。
靠著床沿,望向手中一摸一樣的兩塊如雪般的玉佩,夏倩只覺腦中混亂無比。
司空勤的玉佩得早些還給他,免得他誤會。
記得他那日所說,得到這玉佩便是他正妻的人選。
至於清的玉佩
夏倩抬手輕輕撫額,要還給他嗎?
從最初的相遇,到相知、相依,她真的能全部舍下?
將清的玉佩貼在心口,一股涼意隔著薄衣傳遞到她的肌膚。
夏倩閉上眼,清溫暖的氣息彷彿仍在她身邊縈繞
突然身上一暖,一雙有力的臂膀擁著她。
她驚恐地睜開眼,入目的是那雙刻在心頭的清冷墨眸。
夏倩用力地咬了一下唇,刺痛感傳來,告訴她這不是夢!
蕭清伸手救下夏倩自虐的唇,指腹輕輕磨娑幾下,滑向她略微消瘦的臉龐以及眼下淡淡的黯青。
見夏倩仍是一臉茫然,蕭清俯身吻上她的雙唇。
柔軟而酥麻的感覺從唇上傳來,思及懷中之人已有十日未見,不禁霸道地撬開夏倩的齒貝,長驅直入,肆意掠奪甜美的甘露,追逐她小巧的舌,糾纏吮吸。
半晌,蕭清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雙臂仍舊攬緊她。
夏倩微微張著嫣紅的唇,輕聲低喘著,雙眸緊緊盯著蕭清。
遲疑地推開她熟悉的懷抱,夏倩將玉佩輕輕放在他手心裡。
垂下眸,正想收回手臂,手上猛地一痛,抬頭見蕭清一向清冷的眸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怒氣。
“司空瑞跟你說了什麼?”
忽然發現夏倩另一手中相似的玉佩,他深深地看著她:“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