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敬意,請笑納。”
身旁的彩橋雙手接過,緩緩開啟。
是一支玉釵。
通體碧綠,上面是——六角雪花!
夏倩詫異地盯著盒裡的髮釵,久久不能回神。
“公主。”彩橋輕輕喚道,夏倩這才察覺自己的唇邊漾起愉悅的笑容。
如此會心的笑臉,已經許久未曾出現。
難怪彩橋與歐陽溯用驚異的神情望著她,而王相則笑得高深莫測。
“公主對王某的禮物還合意嗎?”
夏倩報以一笑:“謝謝你,我很喜歡。”
無視歐陽溯的探究的眼神,夏倩伸手將玉釵插在髮髻上。
馬車漸漸遠離皇宮,夏倩看著窗外不斷退後的景色,默然不語。
“公主,彩橋斗膽請問,見到此玉釵,您為何如此高興?在禹國宮裡多的是這種材質的飾物,但”公主之前都不屑一顧,下半句話彩橋吞進了肚裡。
“彩橋,這是雪花,凡草木多為五角,唯獨雪花是六角,因而雪花也被稱為‘六出’。”摘下玉釵,輕輕撫摸上面的六個稜角,夏倩淡淡解釋道。
“由天而降的雪花很美,捧在手心裡,轉瞬即逝,以往的冬天,我經常趴在窗臺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留住它們”
最終,在逐漸冰冷的掌心裡,她什麼都沒有留住
這件往事,她只對一人提起過,原來,清還記得
感覺到車外的歐陽溯以及身旁的彩橋探究的視線,夏倩慢慢的閉上眼。
連日來輾轉難眠,讓她相當疲憊不堪。
不久,她便在馬車微微的顛簸中,安然進入夢鄉
彩橋輕柔地將夏倩平放在軟墊上,幫她蓋好被子,手臂一拂,輕點了她的睡穴。
“我讓你調查那皇后的事情如何了?”歐陽溯閃身入了馬車,低聲問道。
“稟將軍,司空清的確將一女子安置在他的寢宮之中。但,寢宮防守極其嚴密,而且司空清下令,任何人不得窺視那女子的容貌,甚至連對宮廷畫師也下了禁令,屬下無能,無法得到關於那女子的訊息。”
歐陽溯皺起眉:“他竟跟禹國先皇一樣,不準畫師臨摹皇后的容顏?如果不是我曾偶然見過皇后一次,公主怕也難以尋回。”
沉思了片刻,他道:“彩橋,加緊防範,恐防有詐!”
“是,將軍。”彩橋垂首應道。
“屬下定不離公主半步。”
歐陽溯滿意地頷首,身影一動,回到車外的馬背上。
“啊啊!!”
才離開良國,進入兩不管地區,前面的侍衛便傳來一陣慘叫聲。
歐陽溯連忙策馬上前,見到眼前的慘狀,不由倒抽一口氣。
竟有人在此處挖了個大坑,足有六七米深。
而坑底,插滿一根根青竹。
一頭深埋在地裡,一頭被削尖,不慎跌下去的侍衛的身體被青竹一刺而過。
“探路!”歐陽溯手一揚,數十名侍衛組成一隊,手執長劍,警惕地一步一步向前邁進。
待他們安全走過,後面的隊伍才慢慢跟上。
“嘶——嘶——”探路的侍衛剛安然前行,身後騎兵隊的馬匹忽然發起狂來。
激烈地跳躍著,不受控制的狂奔起來。
不少侍衛被甩下馬,哀嚎不已。
“怎麼回事?”歐陽溯大聲問道,見情況越來越遭,當機立斷。
“棄馬!”
馬匹上的侍衛聽令立刻甩開緊拽地韁繩,馬失了束縛,如箭般四處奔竄,轉眼便不見蹤影。
“將軍,有人在草叢中放置了馬釘。”一名侍衛將手中之物呈給歐陽溯。
歐陽溯手中翻轉著這小小的物什,神情凝重。
禹**隊統一穿的鞋,是為了行軍時舒適,所以鞋底納得都很厚。
而馬的鐵蹄為減輕負擔,一般較薄。
這小小的釘子,看起來並不顯眼,卻剛好比鞋底的厚度薄,但比鐵蹄要厚。
由此可見,有人對他們很熟悉,連鞋以及鐵蹄的厚度都計算得相當精確。
歐陽溯不由心驚,有人針對他們,且謀劃已久。
馬匹減少了一半,多出不少受傷的侍衛,既擔心山賊再次偷襲,又擔憂前路上的陷阱,隊伍前進的速度十分緩慢。
連續幾日,歐陽溯等人神經緊繃,苦不堪言。
半途中,後知後覺地發現陷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