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的養母,她都很親切地叫我媽咪的!”女人輕笑了一下,打量著他,“你應該就是她父親吧,你們長得還挺像!”
“森麼可嫩!”彼得瞪大了眼睛,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老頭。(怎麼可能!)
“彼得,你的中文真是太爛了,妹妹可比你好很多!”女人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溫冰河,“溫先生,你別介意,他沒有惡意,只是跟愛麗絲的兄妹關係很好,很緊張她罷了!”
“沒關係的,這些年真是非常感謝你們這麼照顧雪兒,看得出她過得很開心,只是弄成現在這樣,都是我的錯!”溫冰河的眼中是沉重地負疚。
女人和彼得也雙眼赤紅,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是那麼健康,突然成這樣,他們自然痛心無比,曾經在他們心裡,她是個多麼開心美麗的女孩。
“好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們以後再去追究,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幫她好好地恢復,給她活下去的勇氣!”女人拭去眼角的淚,抽泣了一聲,又面露微笑,“她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只要我們盡心盡力地幫助她,讓她感覺到我們對她的愛,她一定可以再站起來!”女人聲音哽咽了一下,看著彼得,眼神脆弱,“是不是?”眼淚落下來,她埋在了彼得懷裡。
“蕩然!”彼得摟著母親顫抖的身體,給她安慰,眼神很堅定,“窩們,站起來!”
忽然,彼得望向溫冰河身後一個抱著熊娃娃的男人,甚是驚訝,“What~are~you~doing?”
溫冰河轉身,看到了愣在原地的石松海,心頭一怔,他,都聽到了吧!
醫院的草坪上,一個大樹下的木椅邊,溫冰河坐下,“你很驚訝吧?”他笑了一下,“其實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石松海整理了一下情緒,坐至他身邊,可胸口還是好想被什麼撞擊了似的,無法平靜,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覺到瑟抖。
“她曾經跟我說,她是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就呆在醫院裡,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護士白色的制服,什麼都是白的,整天打針吃藥,什麼都做不了,哪怕只是簡單的跑步,心臟都能痛得暈過去,她說她很寂寞,寂寞得都快死掉了!”
他的記憶回到了那個晚上,“看著別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到父母懷裡撒嬌,我都好羨慕,因為我不會,也不能,更學不會那樣純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