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記者會一結束,就儘快安排了!,怎麼了?”
她回過神,“那你今晚,還是早點休息吧,別太累了!”眼神仍舊碧波不驚,可心裡某種情愫在胸口湧動著,那是千絲萬縷的不捨。
她在淡笑,殷瑞傑眼中卻含著憐惜的渴望,“明天來醫院陪我,我想一睜開眼,就看到你!”
他很認真,她卻輕笑了一下,“怎麼了?怕我跑了嗎?”說到這裡的時候她自己也痛了一下。
他握著她的小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個吻,“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老是會想到我們以前的事,一會開心,一會難過,總是隱隱約約地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我好怕就這樣把你給弄丟了!”
如此動人的情話,可她卻無語,眼神流動著空洞的痛苦。
“其實有好多事,在我的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能清楚地記得一些碎片,我怕就這樣把那些忘了,所以我每天都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他褐色的眼眸出現少有的恐懼,她望進他眸底深處,深刻地感覺到那種恐懼是來自靈魂的觸動。
“你是怕明天做完手術以後,就會把那些全都忘了!”她撫著他的臉,連那些記憶你都如此珍惜啊!
他沒有回答,好像是預設了,深邃的眸子看著她,“只要你說,我就取消明天的手術!”
她心裡一凜,“不要,我要你健康,不可以取消明天的手術!”
他還是看著她,可眼裡變了色彩,“我不會走,我會呆在你身邊,如果手術後,你忘了我,我一定會提醒你,幫你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直到你記起我為止!”她看著他笑,“就算記不起我,我也留在你身邊,我賴定你了!”
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他笑開了,埋在了她的懷裡,他要的就是這種久違的安心的感覺。
另一邊,石松海看著電視,新聞重播,螢幕上,殷瑞傑拖著溫蕊兒的手,鄭重地許下承諾,“我殷瑞傑,在這裡,向你承諾,我以後不會再放開你的手,除了你,我絕不會再為任何披上純白的嫁衣;你,是我殷瑞傑一生的摯愛!”
“啪!”他關掉了電視,忽然回想到了愛麗絲,“好想你!”
“別跟她在一起!”
“蕊兒,別跟她在一起,好不好?”
“呵!”他苦澀一笑,又長嘆了一口氣,倚靠在沙發上,那樣無力的祈求,有誰忍心拒絕,可是,他們都是在幹什麼啊?都在做著彼此的替身嗎?
山頂,冷風吹著,他慘白的臉幸福地笑了起來,額頭輕抵著她的,鼻尖輕觸著她的,“不管是因為什麼來到我的身邊,我都謝謝你!”
石松海輕笑,殷瑞傑,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根本不想懂啊!
豁然,他站起身,走出房外,輕輕地開了溫馨雪的房門,床上女孩靜靜地躺在水藍色的海豚上,他不由地勾起唇角,“我會離開一兩天,一定要堅持住,愛麗絲!”
手輕輕帶上房門,下了樓,他看到正在忙碌的護士,“一定要叮囑她好好吃飯,如果她心情很激動,或者突然病情惡化,要立即送她去醫院!”
護士小姐點點頭,“好!”
“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石松海交代完正欲出去,忽然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護士拿著一面小鏡子,正在化妝,他徑直走過去,那護士專心地修著眉,不曾注意有人靠近,可從鏡中的投影也看到有個人影晃過,立即停下,站起身,“先生!”
石松海把手伸向她,“給我!”
護士一愣,尷尬地將手裡的修眉刀給他。
石松海拿過端詳了一番,鄭重地提醒她,“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你們自己的房間,不準再拿出來!”
護士連連點頭,顫巍巍地回答,“是,知道了先生,我以後不會了!”
路邊堆著積雪,溫蕊兒走在上學的路上,忽然一輛亮眼的蘭博基尼停在她身旁,車窗下降,“上車!”石松海看向她,她一時有些驚異,因為好像有一陣子沒看到他。
車上,“你已經決定了嗎?”石松海問。
“什麼?”溫蕊兒奇怪地看向他,他儒雅依舊的身形看似有些疲憊。
“我說,你已經決定跟他在一起了嗎?”石松海沒有看她,繼續開著車。
溫蕊兒沒有回答,眼神黯淡,對殷瑞傑,她好像快被他的深情給淹沒了,她有時候甚至好奇,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份情啊,怎麼會那麼深,那麼動人,她心裡的壁壘都快崩潰了,可這明明不是屬於她的愛,這多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