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清楚柳宇的壓力更大,他隨時要面臨著法國人的總攻擊,她們只是相索要一些迫擊炮和步槍彈而已,只是柳宇卻望著天花板。
他說道:“我們都是夫婦了,有什麼東西不可以相通的,雖然說有些困難,但我儘可能多地給你們一些支援,還是辦得到的。”
“夫君。”羅雁秋柔聲說道:“若是打勝了這一役,我們花間教是不是該隨您去中圻去擴充套件教務?”
柳宇沉吟了一下:“你要做好準備,不僅要去中圻,還要到鎮南關內去。”
河內。
這座北圻的第一號大城市現在有著畸形的繁華,這座城市的每一個成年男子,不是參加了一支軍隊,就是替軍隊服務。
在街道上隨處可以拿著法郎的法國士兵,他們經常把自己的海外服役津貼都扔在了酒館和妓院裡,但是他們不在乎,在船上的通鋪上悶了那麼久,總得開心開心吧。
港口是整個河內城最繁華的地方,每個小時都有好幾艘蒸汽商船、炮艇、運輸艦靠岸,從土倫、海防、西貢、香港,甚至是遙遠的法國殖民地運來成群成群計程車兵和他們的給養。
讓河內人大開眼界是前兩天,好幾千面板比墨汁還要黑的大部隊從碼頭上衝下來,個個都帶著野蠻勁兒,大夥兒後來才知道這幫黑人都是回回,可是這些黑鬼照樣跑到酒館裡喝個爛醉如泥,一點也不管伊斯蘭法。
這些天最少的一天也運來了一個連的法國兵,最多的時候是三艘運輸般一齊靠岸,一下子就下來了兩三千法國人和黑人兵,現在河內的居民懷疑城內計程車兵比居民還要多些。
不過伴隨著時間的進行,市民發現物價一直在飛漲,成千上萬計程車兵揮金如土,根本不把錢當錢使,即便實施了軍事管制,也管不住物價一個勁地向上跳。
能不漲嗎!現在城內的大部分生產都停止了,所有壯勞力都是替法國軍隊服務,甚至連許多青年婦女都被徵發過去修築工事。
以法租界為中心,法國人構築了整個遠東規模首屈一指的要塞網,無數的碉堡、戰壕、交通溝、哨所星羅棋佈,裡面都駐滿了部隊。
最外圍的是法國軍官指揮的土著部隊,然後作為守備骨幹的是阿爾及利亞步兵,而進行機動的法軍部隊。
自從孤拔上任以來構築的要塞工事已經讓河內的治安大為好轉,現在不會有人在河內城內往兵營裡扔手榴彈了,也不會有成排計程車兵在河內城內受到襲擊,甚至在城外十里之內都是法軍的完全控制區,而從河內到四柱廟、丹鳳縣都有法軍的守備隊駐守,治安不錯,前不久駐守丹鳳大佛廟的比塞爾守備隊還擊退了黑旗軍的一次進攻。
“到今天為止,在河內地區我們已經擁有了一萬名兵力。”何羅芒總特派員對於孤拔興致沖沖地說道:“我們可以出擊了。”
“不!我們還需要繼續等待援軍,巴黎剛剛告訴我,我所想要的援軍即將在土倫港登陸。”
何羅芒對此表示反對:“少將,我不贊成您的意見,我們已經在東京地區擁有了一萬五千名以上的強大部隊,黑旗軍頂多只有一萬人,我們足以消滅他們了。”
在波滑被召回國之後,何羅芒和孤拔仍舊結成了聯盟,只是兩個人的關係很快就因為權力分配、軍事方針上出現了裂痕。
何羅芒更多地從財政上考慮,現在抵達越南的本土部隊接近八萬名,所有在戰鬥受到損失的部隊都已經補充完畢,還有大量的新單位抵達越南,而黑旗軍在所有的戰鬥中都受到了不可恢復的重創,現在是出擊的時候了。
畢竟距離本土四千公里之外進行這麼一場戰爭,規模雖然不大,但是每時每刻法蘭西國庫都必須拿出鉅額的金錢來支付部隊的消耗,尤其是大規模增兵之後,何羅芒發現支出已經接近於一個天文數字。
從李維業進入河內到波滑離任,法蘭西在這場戰爭中只消耗了不到兩千萬法郎,而且很多開支不需要國庫支出,而是利用了繳獲的戰利品和徵用的海關稅收,在李維業時代可以基本持平,而波滑時代,如果不與黑旗軍發生大戰,正常情況每個月也只需要二百萬法郎。
但是當大量從本土來的援軍抵達越南之後,這場戰爭的消耗頓時劇增,每一發子彈、每一發炮彈,每一份補給品,除了在香港購買的一部分之外,幾乎要佔用寶貴的遠洋貨船噸位,現在每天必須有一船補給品從海防或西貢運回,才能滿足部隊的驚人需要。
在孤拔將軍接任的不到一個月時間,法蘭西已經支出了接近一千萬法郎的軍費,雖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運送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