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精銳無比”的法國軍隊,就這麼被黑旗軍的一輪排槍就打得稀爛,屍體和傷員堆滿了大道,他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強作鎮靜道:“主要是戲旅。”
只是他心頭又轉過了一個念頭,黑旗軍已經是如此可怕了,那麼根據他與黃守忠的交流,黑旗軍的戰力還遠不如細柳營,那戰力遠在黑旗軍之上的細柳營又是怎麼一樣恐怖的場景。
但是他並不知道,在他的面前法軍已經反應過來了,現在不知所措僅僅是東京土著步兵和東京土著步兵而已。
作為這個世界最強的步兵之一,法蘭西軍隊在受到密集排槍轟擊之後,除了最初一瞬間的慌亂之外,他們的表現可以說無懈可擊來形容。
“散開!散開!組成戰鬥隊形!”一個步兵排的軍官在排槍之下非死即傷,一名士官立即站出來充當指揮官的角色:“讓我們解決這些野蠻人!”
下一刻他被黑旗軍的集中射擊打倒在地下,但是他仍然大聲命令:“散開!組成戰鬥隊形!”
黑旗軍仍然持續開火射擊,在法軍面前,這個陣地無時無刻不在發射無數的步槍彈、炮彈,把眼前的這條大路變得了一條血路。
“讓我們衝出血路!”
沒有波滑將軍的指揮,三色旗仍然在士兵中飄揚著,從耳邊劃過的子彈,身側的摻叫並不能讓他們動搖:“士兵們!向前進!”
法蘭西部隊已經組成了戰鬥隊形,子彈在隊形中穿過,炮彈在上方爆炸,但是他們並未動搖。
在這樣的表率作用之下,東京土著部隊也鎮定起來:“跟著法蘭西大軍衝上去。”
但是這一次衝鋒僅僅向前衝了幾米,甚至還沒有靠近那道綠籬,就被迫向後撤退了:“退出去,退出去!我們要重整隊形。”
他們丟下了好多具屍體和傷員,步槍、旗幟、糧袋、燕子被散亂地拋棄在大道之上,他們退了很遠了,才算是退出了速射步槍的射程之外。
在歷史上,劉永福的這次伏擊取得相當大的戰果,但是他沒有足夠的速射步槍,只有大量的火藥槍,結果法軍無法進入到步槍的有效殺傷射程,而這個時空即便是士乃德步槍也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波滑現在才定下神來,他仔細觀察了眼前的黑旗軍陣地,他在望遠鏡第一時間就發現這個隱藏在綠籬之後的黑旗軍足足有兩公里,整整山西公路被這個陣地完全裁斷。雖然這個陣地隱藏在綠籬之後四百米,但是隻要細心觀察,或者派出少量步兵就可以輕鬆地發現這個陣地,這次失敗完全是波滑將軍自己的個人責任。
接著波滑將軍也發現,這是一個西方式的標準要塞,陣地上構築有稜堡、胸牆,陣地前有無數木樁群、竹籬和壕溝,而且陣前之前的一片平地顯然經過了黑旗軍的精心清理,寸草不生,沒有任何遮蔽物,換句話說,法軍想要進攻,就必須冒著炮火衝過這片長達四百米的空曠地帶才能攻擊黑旗軍。
黑旗軍的戰爭經驗並不會構築這樣的工事,而細柳營則更傾向於構築永備和半永備性質的工木工事,這種工事的構築經驗來源於入越桂軍。
黃桂蘭是構築防禦工事的大家,他受徐延旭排擠,日夜沉迷於女色,但作為廣西提督,他還是能對黑旗軍施加以一定的影響。
“他們有一萬人!一萬名黑旗強盜。”
“幾千把速射步槍,幾十門火炮,甚至還擁有大量的機關槍。”
有幾個法軍軍官因為眼前的這個陣地而顯得驚惶失措,但這顯然不包括波滑本人。
他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黑旗軍的陣地,卻覺得有著絕對的信心。
雖然在剛才的突襲之中損失了許多兵力,但是已方擁有二十個左右的連隊,比黑旗軍兵力相對,而且在火力已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畢竟參加戰鬥的幾個營頭有親兵營、武烈營這樣的新營頭,當然不可能配齊速射步槍,即便是公認是老營頭的後營、左營仍擁有少量的前膛槍。
而法軍的配備卻是豪華得不象話,黑旗軍最好的步槍是雷明頓,而雷明頓在法軍卻是黃旗軍和東京土著步兵裝備的大路貨,安南土著步兵裝備了效能更好的一八七四年步槍,法軍自身裝備了全世界最優秀的一八七八年步槍。
黑旗軍雖然裝備了一部分六十毫米迫擊炮,但是在射程和威力之上,也同樣遠遠不如法軍炮兵連裝備的四門火炮,何況在紙橋的預備隊裡面還有一個排的炮兵,可以抽調上來。
“準備攻擊!這是黑旗軍的全部主力,消滅他們之後,我們就可以在山西城吃中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