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里將軍在哪裡?我去見他!”
很快有人叫著:“上校,尼格里將軍在這裡,請過來!”
愛爾明加一陣快跑,直接奔向對面:“少將閣下,您有什麼指示嗎?我願意服從您的一切命令。”
他想從尼格里這邊得到一些依靠,而見到尼格里會讓他變得鎮定起來,但是他很快就驚叫起來:“少將,您怎麼了?”
他看到一副擔架,尼格里深身是血,靠在擔架上,臉色蒼白,幾個軍醫正在給他做著緊急治療:“上校,尼格里將軍負傷了。”
“怎麼回事?”
愛爾明上校這一刻有些失神:“少將怎麼會負傷?”
“少將他親自率領部隊掩護一百一十一團撤後,但在和黑旗軍交戰的過程中,少將和他的參謀們不幸被一發迫擊炮彈命中,負了重傷。”
“嚴重嗎?”
“相當嚴重。”軍醫以老道的口氣說道:“如果不及時處理會有生命危險,他不應當到第一線去。”
作為一名少將旅長,卻象一個步兵連長那樣充當第一線指揮官,在出現意外之後將會有巨大的影響:“接下去要看您了,上校閣下!”
“我?”愛爾明加在腦海裡打了一個問題:“我?”
“在少將閣下負傷之後,您是整個部隊最高指揮官。”
“您應當承擔起所有責任。”
第一百八十一章 轉進(上)
“您應當承擔起所有責任。”
愛爾明加上校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我?那需要尼格里少將的授權。”
和每一個聖西爾軍校的畢業生一樣,他都有一個成為將軍的美夢,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如此重大的任務就在這一瞬間降臨了。
現在他的肩膀上擔當著一萬多名士兵和軍官生死存亡的重任,這不是阿爾及利亞的巡邏行動,而是一場真正的激戰,自己的對手是武裝到牙齒的黑旗強盜。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他所擔負的重任卻砸在了他的頭上。
“是我的授權嗎?”
—文—尼格里的臉沒有一點血色,他的身上已經中了好幾發彈片:“愛爾明加上校!”
—人—他的聲音原本很輕,但這一瞬間卻充滿了威嚴:“作為部隊的指揮官,我將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權授權予你,希望你能完成預定的使命”
—書—他大聲地咳嗽起來,但是還是強自在擔架上繼續下達著命令:“從現在起來,整支部隊將服從你的指揮。”
—屋—槍聲、炮聲如同波濤一樣在空氣中迴響,遠方黑旗軍的迫擊炮彈時不時落下,他們的偵察部隊已經在尋找任何一個可能被開啟缺口的地帶,而且許多連排級部隊也開始了攻擊。
法軍正在受到全面圍攻,但是這一刻的愛爾明加上校卻是腦海一片空白。
他需要獨立承擔如此重大的責任,他完全沒有準備。
他的背後已經滲出了汗水,他之前強度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也不過參加了一些非洲獵兵營的巡邏行動,這些行動他完成得非常好,但是他都是在上級的指揮之下完成的。
他終於轉過頭去,一群參謀已經把各方面的情報都報告上來,但是他什麼都聽不見去。
他只是感受到一種危機,一種讓他無法承擔的重任。
黑旗軍已經發動全面攻擊,現在整個部隊幾乎找不到什麼安全地帶,而一百一十一團的潰敗更是加重了這種失敗的局面。
他想找一個人來說明自己的困境,但是他卻找不出人來,他必須自己拿主意,而且他必須表現得完美無瑕。
“我們”在腦海空白之後,他終於暴發了:“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我們的行動似乎”
甚至連葉成林都看出來,柳宇的試探攻擊可以會無法獲得效果:“我們沒有拳頭部隊!”
到現在為止,除了追擊一百一十一團的部隊是投入了兩個步兵營之外,黑旗軍在戰場上始終是以小分隊行動,最多不過是加強連的規模,很多方向上只有加強排的規模,如果法國能集中部隊給予一次反擊的話,黑旗軍突擊進去的部隊,很有可能受到一次非常沉重的打擊。
“放心好了!”柳宇卻是放寬心了:“我們的對手不僅僅是尼格里,而且還有愛爾明加。”
沒錯,愛爾明加!對於這個在一八八四年早逝的軍官,柳宇只有一點遺憾的地方,那就是他沒有被晉升成少將,統領整個法軍部隊。
在歷史上愛爾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