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特有的氣質,他便是英國的天之驕之。
英國陸軍是一個兩面的硬幣,部隊基層和中下層軍官的精銳卻顯現了上層的固步不封,只是這些經歷過克里米亞戰爭的軍官卻在兩者之間。
經歷過克里米亞戰爭就知道他們的資歷有多老了,這些武官不再象那樣年輕的軍官為了優厚的薪水而去殖民地服務,但是他們也覺得這樣的薪水對得起自己。
在東京地區他們還沒有親眼見過一發流彈,但是按照領到了最高的一份戰地薪水,還有特別補貼和海外服務津貼,除此之外,法國人對他們的到來表示了極度的熱情,每個人都領到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他們一方面是作為觀察員被派往東京地區,可另一方面卻代表著英格蘭這個第三方來與雙方進行談判,法蘭西不得以一次次宴會來表示他們對於英格蘭的熱誠。
法國人不想讓英國出兵安南,但是又不想讓英國人完全收手,他們現在正在試探著英國人的底線,企圖達成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協議。
因此對於英國人要到前線去看看的建議,他們總是說:“沒有大的戰鬥,沒有什麼好的戰鬥今天我們為敬愛的武官和觀察員先生又辦了一個歡迎舞會。”
前線的情況那簡直是一塌湖塗,堂堂的法蘭西軍隊被這些東方的野蠻人打得落花流水,只能龜縮在據點之中,這樣的情況反映到香港去的話,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這樣的歡迎舞會已經連繼辦了整整半個月,這些中年軍官們終於決心換一口空氣來呼吸,也為自己的薪水盡一份職責。
“大夥兒接下去好好幹!”
對於無情的子彈,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他們每一個人都參加過無數次戰鬥,是戰場上活下來的老手,如果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懼怕的話,那就是失敗。
“讓我們看看法國人的丟臉勁頭吧。”一個軍官笑了:“這肯定很精彩!”
“沒錯!這絕對是很精彩,從拿破崙之後,他們的軍隊就是由女人組成的。”
從普法戰爭之後,曾經橫掃整個歐洲大陸的法國軍隊現在成了諷刺的物件,而越南的失敗則讓他們多新增了一個話題而已:“所以這些可憐的法國女人,現在正在被一群野蠻人強暴”
他們始終是以不列顛為世界中心的一群軍官,在他們看來,法國人之所以在越南失敗得一塌湖塗,不是他們的敵手太強了,而是法國人打得太爛了。
而大半個月的歡宴接待,更是映證他們的看法,這些可憐的法國人腐朽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在英國他們會以一場血腥的橄欖球賽來迎接一群軍人,可是這些法國人除了喝酒之外,實在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地方。
他們連一點點勇氣都不具備,在他們接觸到的每一個法國軍官裡面,都對黑旗軍表示畏懼,他們宣稱自己在與幾十萬的野蠻人交戰,他們中的一部分甚至能容忍敵人攻入到河內附近。
“看清楚黑旗軍的套路,然後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這是他們僅有的想法。
對於英國觀察員和武官們來說,這是一段幸福的旅遊,但對於日本間諜來說,這卻是一段痛苦的經歷。
在這個時代的日本人,間諜往往是一份志願性質的工作,特別是派往國外的間諜,更是以艱難與危險兩者並存。
每一個情報部門都提供不了足夠的經費來維持間諜的龐大支出,以致於所有的海外間諜都必須從事第二職業來養活自己,他們多半充當一些小商小販的角色,籌集自己的經費,企圖實現自己的夢想。
作為這樣的一名間諜,白石謙三正在紅河上飄蕩,一方面絞盡腦汁替自己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從北部越南崛起的黑旗軍已經是天皇都要關注的物件,在日本已經出了十幾種關於法越戰爭的書籍,但是軍方和民間的有力人士都認為,他們對黑旗軍瞭解得不夠,必須要獲得進一步的情報。
但是就日本的情報佈局來說,一向是以朝鮮和中國大陸作為核心,越南並非他們關注的地區,戰前只有少量商人曾來到這裡,在戰爭爆發之後,除了來自於第三方的情報之後,他們沒有任何值得一談的東西。
甚至連鄰近越南的雲南、廣西甚至廣東都是日本人極少關注的地區,為了牢羊補牢,他們都要派出一定數量的間諜去經營,讓這些原本是日本人一無所知的地帶變成他們瞭若指掌的後花園。
在歷史上日軍之所以能戰勝清軍,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們的情報工作非常到位,甚至比他們的對手還要了解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