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有幾十米的三人心裡面都有些疑惑,都感覺到今天她有些不對勁兒,和以往不一樣,具體怎麼不對勁倒是說不上來,只是心裡更加的看她不順眼。
撇了一眼跟進來的三個人,李瑤就這樣站在黑狗旁邊,也沒說去端凳子端水,對上陳明生開始變黑的臉低頭帶些哽音的說了一句:“先前李二狗子過來催債,屋裡沒甚值錢的東西,我把嫁妝抵給他了,過會兒他叫些人來搬。”
先發制人,看這臉皮厚的人還怎麼開口問她要嫁妝!而且她這個做新媳婦的連自己的嫁妝都給夫家抵債了,心情低落什麼的正常,看他們還有沒有臉讓她再去做這做那!
在他們看不見的臉上,李瑤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見。
果然的不出所料,聽完這話,旁邊的三個人抽了一口氣,那李氏老婆子更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顫悠悠的指向她:“什麼!這個敗家女人,你竟然把嫁妝箱子都給抵了?你們家不過是欠那潑皮半兩銀錢,你那箱子嫁妝再怎麼也值二兩銀錢,你就這麼給抵出去了?哎喲,背時女人,還愣著幹嘛,還不去給那潑皮說說,不抵了,過些日子你們再還銀錢。。。。。。。。。。。。。。。。。。。。。。。”
李瑤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這個時候又分你家我家了,可見是一點兒虧都不吃的,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手一掐大腿,繼續柔柔弱弱的哽咽道:“娘,二狗子今日裡可是帶著柴刀來的,我一個新媳婦還能打得過他?你看看我這頭上,嗚嗚,家裡實在是沒有錢,不然我還能把自己的嫁妝給抵了?而且他也說了,要不明生馬上還一兩五貫的銀錢,要不就用嫁妝抵,我這也是沒法子啊,娘,你在村裡的名望高,我一個新媳婦實實在在不好去做露面的事,要不你去二狗子那裡幫明生說說好話,然後再幫我們墊著,等以後我們有銀錢了一定還你。”
說罷,作委屈悽苦狀。
這話一完,那陳氏婆子立馬不坑聲了,要她去和村裡面有名的潑皮說理,不死也要脫層皮,只得拿恨恨的眼睛看著李瑤:“那也不能讓他佔這麼大的便宜,你一個新媳婦,懶不說,還不會生計。持家有道,孝順公婆,難道出嫁之前你爹孃沒有教過你?還讓我這個老婆子去給你收拾攤子,明生,你說吧,這事兒怎麼辦?”
☆、第二章 不動聲色的反擊
就見陳明生臉上漲得青青紅紅,硬是換了好幾個顏色,才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那口氣給憋下,自己媳婦的嫁妝拿去還債,對他來說,這就是吃女人飯,這就是一種恥辱,偏偏他老孃又出了這麼個難題。
還沒有等陳明生說什麼,一旁得了兔子的陳明花插了進來:“娘,要我說這事兒本來就怨二嫂,那二狗子來要債,家裡放著這麼大一條看門狗難道只是對著我們用的?還有青天白日的,我們幾家隔著也不遠,二嫂要是吼上幾嗓子,我們趕過來了還能任由那潑皮把便宜給佔了去?”
這話說得,有理沒理全讓她給佔了去,李瑤抬起頭,直直的盯著陳明花:“小姑怎的知道我沒有喊?”
這話一出,那陳明花也愣了,莫非這個總是細聲細氣的二嫂真的叫嚷過?
李瑤這樣說,是有底氣的,畢竟曾經在村子裡生活了三年,她還能不知道這一家子人的習氣?這個時候李明生要麼打獵要麼去鎮上賣野味,分了家的男人們有事沒事的圍成一堆喝酒,或者去其他偏些的地裡摸些別人家的東西,一家子女人最喜歡的就是摟著一堆針錢去村頭的大樹底下和其他女人吹牛,所以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見得會有人聽得見。
見著這一家子人臉色都不怎麼好,李瑤也沒有再說什麼,此時的她延續了一向的風格,就像是個悶嘴葫蘆一樣不語,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相反,腦子卻飛快的轉動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死了還會活過來,但是想來是菩薩發了善心,憐惜自己這個苦命了一生的女人,所以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過,做了五年的鬼,很多記憶都被她埋在了深處,如今必須把它們一件件的逼上心頭,才好為以後打算。
很明顯,這是她新嫁的這一年,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和欺負,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為自己打算過,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在心裡對以前的那個自己嘆一聲:蠢!
再看小院子裡的陳氏婆子和陳明花,她們顯然已經被這樣的李瑤弄得心裡面堵著一口氣,心火全都冒了出來,還好這個時候的陳明生反應了過來,在陳氏婆子發火之前趕緊的安撫道:“娘,彆氣壞了身子,這事兒阿瑤是不對,回頭兒子一定好好的罰她,至於銀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