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欽出現便一句話沒說,當文欽離開時,眼神尖銳瞪向文欽背影。微撇嘴不溫不火道:“我不喜歡這人。”
“哦?還有你墨大神醫不喜歡的人?”他還以為這人溫和入水,和誰能相處得體。突然覺得此時的墨塵封竟有些孩子氣。
“他看你的眼神,你沒注意到嗎?如狼如狽。”野獸眼神,捕食眼神。
冷末忍住不翻白眼,這人真當是有些痴傻,後天開竅。甩袖轉身帶著微侃:“從頭到尾文欽都沒看我一眼,何來眼神如狼如狽。”真當痴傻。
“你竟喚他名字?”聲音一轉,墨塵封表情換轉溫柔笑靨:“你也別叫我墨大神醫,你叫我‘封’試試。”
“瘋子,痴兒。”
“”墨塵封不解,這朋友,為何會讓他心跳如擂,會想藏在身後,不讓他人瞧見,難不成真應了那詞。病了。“這是最後的量,明天就不用再喝。剛好明日要去書院,精神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至於輸人。”將藥碗遞給冷末。
冷末習慣接過藥碗一飲而下,然後甜梅被塞進嘴裡。此時的冷末像是被順毛的貓,眼睛眯成線,就差‘喵’上兩聲
墨塵封覺得手心微癢,很想摸上幾下。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就像往常手掌在冷末頭頂揉搓。也許是習慣墨塵封行為,或是覺得反對也沒用。冷末只是安安靜靜眼神冷清,帶著平靜。
墨塵封接過藥碗,眼神一頓。
拇指不自覺在碗緣摩擦剛才冷末就靠著這邊喝藥,似乎還有藥漬和餘溫。這麼一想,眼神黯沉。不自覺看向冷末的唇。
冷末的唇瓣和他人不同,顏色偏淡,卻又不是稚弱的粉嫩,更偏向白色有些病態。沒有微勾的弧度,只是抿著。偏生這樣冰冷無色的唇瓣,喝藥時因為水溫會染上嫣紅妖媚的很。
每次看都會想,那唇究竟是和冷末外表一樣,清冷淡泊。還是和冷末內心一樣,熱情如火。墨塵封的想法沒有結果。
冷末自然不知墨塵封對他的遐想,也不知墨塵封對他竟是如此評價。
更不會知,墨塵封撫摸藥碗邊緣,為何手掌的溫度越來越灼熱那眼神才是真正的如狼如狽。
“皇兄真是好興致啊。看起來皇兄病已經好了,並無大礙。”突如其來的聲音,破壞了冷末和墨塵封之間的靜謐。
冷昊天一臉燦爛,彷彿惡作劇成功的孩子,眼神驕傲的很。撇了眼墨塵封,直接湊到冷末面前,低頭有些親暱:“這段時間皇兄被藏起來,我都沒見到皇兄。”
什麼藏?分明是被叫去伺候人。冷末心裡冷哼。
“皇兄好狠的心,昊天找不到皇兄,皇兄竟也沒來找過昊天。”說著真扁嘴委屈:“皇兄果真如此不喜歡我嗎?”
“”
“一定不是皇兄不願來對不對。我聽說皇兄受傷了,所以沒時間來看我對不對。”笑的沒有心機。只聽人說過孩子的臉九月的天,說變就變原來這話用在這太子身上也適合。
冷昊天早就習慣冷末不回答,所以宛如無人將墨塵封擠開,自個坐在冷末身邊:“皇兄病好了嗎?可還疼?”
“好了。”如若自己不回一句,這人會一直糾纏。
“父皇好狠的心,還好有墨神醫在,要不我真擔心皇兄。”近的幾乎看得到那眼裡自己的倒影“皇兄,可恨父皇?”竟有絲陰狠閃過。
“墨神醫,來者是客,不倒杯茶給我喝嗎?”冷昊天笑地標準,讓人無法拒絕。畢竟這笑只在冷末那失效過。墨塵封看了兩人,最後轉身進屋。難得有兄弟來見冷末,自己怎麼都得大度點。
墨塵封剛轉身,冷昊天聲音就降一個音階:“皇兄,可恨父皇。”等看不見墨塵封身影,冷昊天摟住冷末,冷末不喜人碰觸便想掙扎。耳邊卻傳來冷昊天的聲音:“皇兄,我取而代之如何?”
什麼?
“我取而代之這天下帝位如何?”不屬於十八歲的陰狠和嗜血,冰冷絕殺。
這冷昊天瘋了竟說出這話!?
“我以為我羽翼豐滿,有自己隱藏的勢力。但皇兄可知道,天下終究是父皇的,我終究還是天真了”狼狽不堪,尋求安慰:“皇兄可知道父皇對我說了什麼?”
“不知。”覺得如果推開,也許冷昊天會哭給他看。
“父皇說”聲音低沉無奈,難掩傷心:“籠子裡的狗,主人不給你骨頭,便不能去搶。在他眼裡,我這太子也只是狗而已皇兄,雖然明白帝王家無親情,可為何我還傷心。”冷昊天抱著冷末,眼神漆黑地可怕。
他只是將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