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同。孤銘有些委屈,俊目水汪汪,似乎有要哭的趨勢。
冷末只是放下手中的碗:“這是你今天的藥,把它喝了。我們送你回流塵山莊,便已經是幫你,我沒有義務留在流塵山莊一直幫你。”
孤銘抿著唇,眼裡盯著湯藥。
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冷末最後叮囑孤銘一遍:“將湯藥喝掉。”然後便離開。孤銘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孤銘,而自己也不再是以前的冷御。有些事,錯過便是錯過,而且明知是一樣的結果,為何還要再去試一次?
孤銘心智六歲,只是無意之中提到想冷末再次為他的大總管。但這句話,卻勾起了冷末心中深處的抗拒和恐懼。
同樣的錯,一次便夠,何必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一錯再錯?
所以,為時不晚,及時回頭
墨塵封跟著冷末離開,房內只留下孤銘一人。
孤銘低垂著眼沒有抬頭,就這麼一直盯著湯藥看,想要把碗中的湯藥看穿一般那藥帶著濁黃,並不如水,也不如茶。孤銘輕輕 邊緣,然後拿起來慢慢喝下
那雙冰冷無情雙眼,平靜地可怕。似乎將什麼都看在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所以說良藥苦口,藥終究不如茶,苦澀更深,過喉甘苦,難受地緊。”鼓銘收斂表情,只是淡淡看著手中藥碗,最後用力一捏‘啪嗒’一聲,藥碗碎裂成粉。消失不見
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冰冷俊美深沉地可怕。裡面黑暗醞釀不止。
“冷末”一句輕輕叫喚,在房內不知是誰說,又是說給誰聽。
離開的墨塵封和冷末,自然沒有發現孤銘的異狀。墨塵封看著望著後院發呆的冷末,溫柔雙眼如玉,沒有與孤銘對峙時的冰冷,只有春風般的輕柔:“如果你想成為流塵山莊的大總管,我可以陪你留在流塵山莊。”
“”黑曜石撞入那雙如玉雙眼,那雙眼裡寫著認真和堅定。彷彿無論你做什麼決定,他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支援,義無反顧。冷末一時回不過神,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郊外的空氣不如皇宮黃濁,也不如清河村帶著黃土的鄉氣,更多的是綠樹和鮮花的清新。兩人看到最後,誰也沒有先移開眼睛。
“為何你願意如此為我?”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因為他知道答案。但看著這樣的墨塵封,冷末還是忍不住想問。墨塵封只是後天開竅,卻並不是真的痴傻。可是從兩人相遇至今,這人做的痴傻事情不少,而那些痴傻理由都只有一個那便是與自己有關。
墨塵封笑得溫柔,習慣性伸手在冷末發頂揉搓:“你明白的。”
你明白的。
話裡沒有指責,沒有憤怒。
冷末閉上眼睛,躲開墨塵封的視線。是,他明白的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墨塵封,你更應該明白這點。”躊躇許久,冷末終於將心裡的話說出來。這是他一直想對墨塵封說的話
“為何?”
“”
“因為你有喜歡的人?還是說你心裡還有孤銘?”冷末聽到一愣,看向墨塵封,那雙眼裡一切清楚,竟是明明白白。墨塵封看到冷末驚訝模樣,只是淡淡微笑:“有何可驚訝的,我總是看著你,有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
“”
“”
那揉搓他發頂的手頓住沒有動作,有些尷尬地停在上面。冷末突然覺得那溫度燙地嚇人,深深在拷問他的心。
“沒有。”再睜眼,冷清雙眼依舊。冷末淡然看著墨塵封,說出答案。
“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麼呆在你身邊便是我的選擇。喜歡你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像帶著千斤重的手落下,壓著冷末頭一低,錯過墨塵封臉上表情。有些釋懷,有些高興,更多的是期待
不管這答案是真是假,至少對墨塵封來說,他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
“你真是瘋子。”
“這話你已經說過,我早就為你瘋了,瘋地徹底。”死命揉著了冷末發頂,像在洩憤。冷末低頭,眼眶卻有些溼潤,就因為墨塵封這樣,自己才會越來越眷戀起他的溫暖。
一個溫柔俊雅,笑得輕柔;一個清冷孤高,笑得靦腆
跟出來的孤銘在拐角處看著這一幕,原本深沉的雙眼變得詭異,裡面像被墨潑過一般,濃地化不開的愁,和恨?
皇宮內,喬慧雲忐忑不安地站在殿內。雙手緊緊揪著裙襬,細眉柳目凝重。她不明白,為何太子會召見她。一個後宮的女人,還是被皇上打入冷宮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