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藉助你得天獨厚的力量一步一步掌握天下。”張美人一邊說一邊從身上卸下一個包袱,從裡邊拿出一堆東西。
易容裝備!我的直覺準確地告訴我,這是金庸劇中必備的易容裝備!
“我還是沒聽出你有半點苦衷。”夜鎖冷漠的語調竟夾著一絲顫音,我憋住笑意,看他就差沒撲上去要張美人承認不是故意丟棄他的。
有多遠走多遠
張美人拉過我坐到桌旁,開始替我梳理頭髮,看樣子我也要被易容了。我一手緊緊攥著夜鎖,讓他和張美人的距離更近一些。
“這輩子我只會一次對不起我的孩子,不會有第二次。”張美人避重就輕地說道,拿起一個俗氣的村婦頭套裝上我的腦袋。
“哼。”夜鎖不屑地冷哼,坐到我身旁,冷漠的臉部線條明顯柔和好多。
“好重哦。”我扶了扶頭套,深刻認識到一個觀念:我們要尊重演古裝戲的孩子。
夜鎖伸手就要替我摘去,被張美人拍了回去,他的眉深深凝結起,孩子般地抱怨,“龍兒說重!”
“你這孩子要媳婦不要命是不是。”
“什麼意思?”我發誓我絕不是有意打破他們的“天倫鬥嘴之樂”,我實在太疑惑不解了。
“易容後你們馬上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張美人將一張溼嗒嗒的軟皮面具覆上我的臉,“我昨天就聽到官府挨家挨戶搜人的訊息,又聞辰王悼念夜山大王,覺得事有蹊蹺,便連夜做了這個面模,看,一模一樣。”
“夜山大王之死估計是虹衣死士散播的,辰王會搜查我們,應該是那個天下第一神醫水若翰告知的。”夜鎖開始融入談話了,畢竟現在正經事比較重要。
張美人挑眉,“怎麼不殺了他?至少辰王不會來查你。”
那神情,嘖嘖,就跟在說“今天天氣還不錯”差不多看樣子,張美人除了看到自己兒子會淚流滿面外,對其他人冷血得很。
我正欲告知當日夜鎖刺心的事,卻被夜鎖按住手,示意我不用細說,他在擔心自己孃親會傷心?
寧願玉石俱焚
“我並不想躲。”夜鎖簡簡單單地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你同意?”張美人把柔美的視線放到我身上,我忙撥浪鼓似地搖著頭,她嘆口氣道,“你去裡屋把衣服換上吧。”
明顯是逐我出去,算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人家母子講話,抱著村姑服走到裡屋。
外屋好半晌沒動靜,等我換好衣服猶豫著要不要出去時,前面鋪子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被門被踢壞的聲音,接著便聽見炎紗和水紗的尖叫。
“各位官爺,這是做什麼呢,小店開業還沒幾天。”
“甭和我廢話,馬上把你們店裡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全都叫過來。”
“是是是,各位官爺先坐下喝杯茶,別嚇得小店的客人。”
居然這麼快就查到這來了?我連忙推門出去,夜鎖穿著一身柴郎裝似的衣服睡在桌上,張美人正迅速替他戴上假頭套,覆上一張平凡到極致的面具。夜鎖怎麼會任由張美人做為呢,難道說
“張美人不是,伯母,你對夜做了什麼?”
“趁他沒防備時拍了他一掌,會昏睡幾個時辰,不會懦弱地逃避,寧願玉石俱焚,這怎麼跟我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張美人氣惱地修整著他臉上的面具,我抿嘴偷笑,連絕美的模樣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性格當然有遺傳因子。
外邊的吵動聲越來越大,甚至傳來炎紗和水紗喊公子、夫人的聲音。
“你們從後門出去,我請了車伕送你們出鎮,然後再僱車一直沿小道往北走,有一處深密的竹林,裡邊是我偶爾會去的隱居之地,僻闢得很。”
流玉(1)
張美人匆匆收拾好包袱,往裡塞了幾張銀票,遞到我手中,“你們先暫住在那,我得空會去看你們。”
“您不和我們一道走?”
“我得收拾這個爛攤子,順便打探下訊息。”張美人果決地扶起昏睡中的夜鎖,同我一道走出後門,一輛馬車規規矩矩地守候在門外,剛把夜鎖扶上車,張美人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
“伯母?”我愕然。
“這段時間看過來,我知道你對我兒很好。但我無法不顧忌他生時的批言,若有一天他真的死在你手裡,我不會放過你!”她雍柔的指尖掐著我手腕力勁竟是如此之大。
我咬了咬唇,堅定地說道,“若有一天他死在我手裡,你也找不到我,因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