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澈提議。
汐瑤點頭應下,只心想那玉如意要來有什麼用?只能看不能吃,華而不實,空有個吉祥如意的美名。
且是她那張小臉上,怎麼看都有些心不在焉。
祁雲澈視若無睹,繼而再說道,“玉器要明日才到,到時你與我去看看花樣滿不滿意,還有”
“要是寶音被困死在星斗陣怎麼辦?”還是忍不住問了,汐瑤暗罵自己沒出息。
祁雲澈隨之眉開眼笑,早知她不似那麼無情的人了。
“生死由命。”他倒是看得開。
“可是這樣的話蒙國就沒有皇太女了。”那會不會和大祁開戰啊
“放心。”將她的碎髮撥到耳後去,祁雲澈眼裡盡是溫柔,“只要我還活著就好。”
別人的死活,他不是那麼關心的。
汐瑤受教,“看來比無情無義,我還是差你幾許。”
他不可置否,“我的心就一點點,你想我裝下誰?”
“當然是我!”她瞪眼。只能是她,慕汐瑤!
“那不就是了。”藏在俊容深處的似水柔情全給了她一人,這點是無需作假的。
“誠然那些大道理你都說得頭頭是道,為何能說服別人卻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不介意你在此事上專橫霸道,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在乎我。我很高興。”
“是這樣麼?”汐瑤詫異,沒想到會引出他如此一番奇特的言論。
“那麼如果將來你登基為皇,我在你的後宮橫行無忌,迫丨害妃嬪,毒殺她們,你也高興?”
祁雲澈面不改色的把頭點了點。汐瑤沉吟了一會兒,方是將他的意思完全消化,後知後覺的嘆息道,“還好我是被你喜歡的那個。”
探手捏捏她的臉,祁雲澈最後神來之筆,“更還好,我沒打算廣納後宮,有你一人足矣。”
“咦?你說什麼?”她稀裡糊塗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他不原意再說一遍,轉身牽起她的手走出水榭,“用膳去吧,我餓了。”
連著過去五日,山莊內風平浪靜。
寶音在她入陣當夜,不等死士們將她尋到,她便自己從陣中走出,手臂上有少許的擦傷,中了毒。
索性她對這些陣法頗為熟悉,有隨身攜帶解藥,昏睡兩夜便無大礙。
之後她便賴在山莊不願離開,雖沒有再鬧出什麼事端來,成日抑鬱寡歡,想靠近祁雲澈與他說話,飛墨和凌歌卻似心領神會汐瑤的意思,總不會讓她有機可乘。
又因莊子里正在準備婚禮,顏莫歌那黑心的吩咐六婢,早早的在四處貼了大紅喜字,更用水韻紅綢做門面妝點,讓人想忽視都難。
她堂堂蒙國皇太女,每天按時食飯睡覺,不哭不鬧,瞧著真有些可憐。
然,哪怕是天下都可以與人共分,這情是最強求不得的。
幸而汐瑤和祁雲澈難得在山莊多呆。
每天清晨他便早早帶她騎馬到附近遊山玩水,帶上些許小食美酒,過得如同眷侶神仙。
寶音跟去一次,據白蕊說,回來後就哭了徹夜,真叫人於心不忍。
可是這情吶,說穿了只能容下兩個人,第三個想再分半杯羹,都是奢念。
這天一早,祁雲澈說是有個重要的貴客,需他親自出迎。
汐瑤再三確定不是他的父皇或母皇之後,以‘起不來,瞌睡多’為藉口,讓他帶著朱雀部的死士孤零零的行去了。
一覺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明日就要成親,白芙請她移步水榭試嫁衣。
待嫁的心情終歸有些許不同,汐瑤更不曾想,今生會是在這個地方與祁雲澈完婚,命裡的劫數,是他就是他,任她怎樣躲都躲不開。
她,認了。
不想划船來到水榭,卻見門早就被開啟,她們幾人兀自疑惑,行進去一看,眾人齊齊一怔,當先的白蕊更忍不住驚出聲!
能在山莊各處來去自如的,除了寶音皇太女還能有誰?
“怎麼?我嚇著你了?”她站在室內正中,看著白蕊問。
罷了不等回答,她便將雙手攤開,自若的旋了半圈,身上瑰麗非凡的嫁衣隨著她曼妙的身形旋出嬌豔的花朵,美麗不可方物。
為此,她還特地上了嬌豔的妝容,粉黛娥眉,紅唇似火,連鳳釵都統統與自己戴上。
“別誤會,我只是好奇想試試,沒打算與你搶。”昂首,她一面露出享受的神情,一面銳眸凜冽的盯著汐瑤。
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