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誰,本公子可就不確定了。”
這方話剛道完,緊接著是他暢快淋漓的張狂笑聲,生來就是為了讓祁雲澈不好過。
兩個女人,只能帶走一個,他怎麼選?
豈料人是正樂在其中,全情投入在還未發生的情景裡,馬車卻在此時驀地停下。
顏莫歌蹙了蹙眉,向外不悅問道,“裳音,停下來做什麼?”
“公子。”外面駕車的女子話語吞吐,“雲王殿下”
聽到裳音說話,顏莫歌的笑嘎然而止。
把身探出馬車一望,果真見到一身冷冽的男子,擋在前方的道路中央,刺眼的陽光將他照耀得異常醒目,那雙深沉的黑眸更是光華流轉,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這才剛出了東都不久,何以人來的這樣快?
他不是吩咐了手下那幾個,一個時辰後再入山的嗎?
顏莫歌心裡泛著嘀咕,再回頭看看車中兩個女子。
汐瑤本就打算與他走,故而沒有開口說話,難得的是賈婧芝竟也不語,他想象中呼天搶地的畫面沒有,平和得怎一個‘失望’能形容?
實則會在城外遇到這個不老實的,祁雲澈是意料之外,又覺得情理之中。
先在山谷中與冷緋玉言罷,他要他回來與那丫頭說清楚,雖他不知該說什麼,卻難得聽話的繞了小道折返,打算回忘憂山見了她再說。
細想來,昨夜之事確實不能全怪在她身上,如何一個女兒家,事關清白,即便他沒要了她的身子,似乎也差不多了?
只這般想來,祁雲澈都有些混亂,更之餘她心裡定有不安。
冷緋玉還道她被毒蟲蜇得一身紅腫,緣由為何,他怎會不明白?
哪知還沒回城,就在方才他想得出神時,忽而聽到前方有陣極其熟悉的猖狂笑聲,抬眸望去,就先見到駕車的裳音。
“你要去何處?”
得顏莫歌探了腦袋出來張望,祁雲澈臉色仿又沉凝了幾分,語氣中自有一種兄長的管束。
車上的人先有一訝,接著就全不以為然,厚顏笑問道,“我的好哥哥,你不該在狩獵麼?這是要急著趕回城去見誰?”
說罷他再度回頭,立刻得汐瑤一記狠瞪!
而那賈婧芝,也不知她做的是什麼打算,這會兒看上去倒顯得過分平靜了,目不斜視的端坐著,好像下了決心要和他們去塔丹城遊玩似的。
覺出車中似乎還有人,祁雲澈眯了眯眼,神色更為凝然。
顏莫歌的性子他太瞭解,會安分就奇怪了,早在還未到東都前,他就已經在擔心他會藉機生事,眼下看來
“王爺!公子要去塔丹,他還服了慕汐瑤的毒藥,求王爺保公子性命!!”靜默中,裳音忽然對祁雲澈求道。炎炎酷暑,北上於公子來說就是要命的!下山時裳昕悄悄與她說,他竟還吃了一粒毒藥!
她護主心切,視祁雲澈如救星,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要你多事!”心思敗露,顏莫歌凶神惡煞的對她吼道。
轉而,也懶得再諸多隱藏,哼笑了聲,對車中的兩個女子道,“又不是不認識,躲著做什麼?”
頂著烈日站在官道上,身旁的是祁雲澈將娶之人,再望得眼前不遠處的他,汐瑤只覺自己好像多餘了,不過
尤為此刻,她倒真心期望他把她忽略不計,帶著賈婧芝走人就好。
沒心肝的白目功夫練就得爐火純青,昨夜被壓榨又威脅的事,早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讓他吃了毒藥?”
相隔十幾步之遙,祁雲澈只在見到兩個女子的那剎時,面上微有一蕩,接著,仍舊是那張風雨難撼的平靜。
聞他冷冰冰的問話,汐瑤怔愣了下,這語氣分明就是哥哥要給被欺負的弟弟討個說法。
她滿身傷痛他視而不見,再者她與顏莫歌誰更厲害,手段更惡劣,不是顯而易見麼?!
“是又怎樣?!”
回以他作對的臉色,她理直氣壯。
“把解藥給他。”他命令,沒有退讓的餘地。
“沒有!”汐瑤回絕得乾脆。
她壓根就不相信顏莫歌還能被一顆小小的毒藥丸要了性命,禍害不都能千年萬年的活麼?怎那麼容易死!
兩個字狠狠出口,祁雲澈竟是深鎖俊眉他在著急?
與他相處這麼久,汐瑤鮮少見他外露這樣的表情,他竟然在緊張,甚至對她此舉慍惱。
那毒藥就算顏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