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硬氣,瞧著祁雲澈說一不二的神色,俊龐上還浮著一層清淺卻容易察覺的情丨欲,她還是有些懼的。
這夜還長,他真控制不住做了什麼,得不償失的人還是自己。
好女不吃眼前虧,汐瑤軟下語氣,老實巴交的回,“不了,我知錯。”
聽到這一句,雲王殿下真是相當的——有成就感!
“你在張家可有準備?”一番較量之後,主話權毫無疑問落在強者手裡。
汐瑤耐下性子答,“爹爹去後沒多久,我就讓張嬤嬤暗中做了些許安排,在張家安插了自己的人。”
武安侯去後沒多久?看來這丫頭不但只對他心思多,竟連張家的縫都能鑽。
“靠得住麼?”祁雲澈不免關切道。
不得不說,對汐瑤的遠慮他頗感到意外。
過往她多憑著小聰明橫衝直撞,今日聽來,才知她連內應都有。
武安侯過身不足兩年,張家勢大,要將其徹底扳倒談何容易?
憑她歪打誤撞也好,百般綢繆也罷,終歸如今,武安侯府的名聲還在她手裡捧著。
可汐瑤卻誤以為他覺著自己心思不夠慎密,登時氣從中來,“如何靠不住了?你都沒見過,不比你顏家的暗人差!”
“不比我顏家的暗人差”祁雲澈細細咀嚼著這一句,眸光一閃,只問道,“我讓莫歌給你的玉佩戴在身上麼?”
“能招出陰兵鬼將來?”她挑釁,百般不服氣。
他露出詭黠笑容,“用一回不就知道了?”
拿人手短,汐瑤不再接他的話,心裡到底還是有數的。
顏莫歌將玉佩交給她時便說明是專門為她所用的死士,出了東都後在暗處護她安危,但她得將玉佩隨身佩戴,才能讓他們聽令於自己。
可想張家有兩百精騎隨行,四周必定還有暗人,沒有被察覺,更還要照顧她性命已經是不得了的本事。
祁雲澈和顏莫歌兄弟兩那一身逆天的功夫不知從何而來,想必他們家死士應該不會弱到哪裡去。
加之那枚玉佩對祁雲澈來說有何意義,汐瑤早就心知肚明。想罷,她也懶得同他慪下去,只道,“那些都是慕家軍的後人,無父無母,隻身一人。爹爹便將他們交由舅父照料,舅父又從中挑選性子忠厚且自願的將其帶到北境外秘訓,在必要時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