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的,才德兼有,在部族中聲望很高。他還有個弟弟,今年應當才兩歲,所以赫連鴻是內定的王儲。”
祁雲澈不慢不緊的說著,汐瑤枕在他肩窩裡,心情已經平復了許多。
此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他要潛入南疆,助赫連鴻殺南疆王的事。心底裡不是不奇怪的。
汐瑤覺著,雲王雖武功高強,但也不會好心到不顧自己性命安危,攙和進胡狄與南疆之間的恩恩怨怨裡去。
這胡狄人善逢迎,見祁尹政將靜和公主送去南疆和親,立刻緊隨其後將他們的公主也送了去。
明著是討大祁的好,實則還不是為了私利?
好端端的公主就這麼沒了,還是如此駭人聽聞的死法兒,真真得不償失。
只按理說南疆王雖老,應該還沒糊塗到這個地步,明知那是胡狄王族直系的公主,還用其餵了蠱?
“那胡狄的二公主脾性很差嗎?”想了想,汐瑤問道。
“不。”垂眸去掃了她一眼,她正睜著那雙好奇的大眼盯著自己看,祁雲澈便揚起一抹笑容。
那笑頗有深度,在汐瑤看來便是意味不明,老謀深算。
“恰恰相反。”遂略有所思了會兒,他才接著道,“胡狄王妃的外祖母乃大祁人氏,現如今他們的王室禮儀已同大祁相當接近,在公主的教養方面尤其明顯。三年前赫連弛贊曾親自前來覲見父皇,還特地帶上了他的三個女兒。我看那幾位公主除了穿著和相貌有少許不同,姿態舉止倒還勝過京中一些名門貴女,至於那個赫連蕊”
說到這裡,也不知祁雲澈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記不大清楚了。
他停下來想了一想,仿似在腦中回憶胡狄二公主的模樣,再道,“當時袁雪飛有意向胡狄討要此女,讓祁煜風納為側妃,拉攏胡狄,而他們這位公主性情著實溫順,好拿捏得很。”
按照祁雲澈說來,赫連蕊因為性情而惹惱南疆王的設想不可能發生,汐瑤更為詫異。
可這會兒她已被他話的其中一句給遷怒了去,她也算名門貴女啊!怎麼就不如胡狄的公主了?
眼珠子一轉,她佯作無關緊要的說道,“胡狄王一生只娶一位王妃,以此方式維繫王族血統的純正,公主多用來和親,王族中的權利爭鬥並不多,都是至親的兄弟姊妹,據聞感情很好,倒是省去不少麻煩。”
前世時她就聽過胡狄王族,那都是她成為皇后之後,常年呆在深宮的四道院牆裡,無意中從消遣寂寞的書中看來的。
在胡狄,只有王妃死了,沒有留下繼承王位的王子,胡狄王才會再娶。若此前已經有了王儲,便一生孤獨。
待到王薨逝後,與王后同葬一穴。
那時汐瑤還曾對這個對感情忠貞不渝王族心生嚮往。
同是王族,那從來被祁國人不以為然的皇族卻能做到一夫一妻,白首到老,讓身為大祁的皇后的她欽羨不已。
不過時至今日,一切都改變了。
到底胡狄並非大祁,祁雲澈也早允她一生一世。
縱使他將來仍舊是雲昭皇帝,無論她是不是他的皇后,她也要做他之最愛。
所以想到此,汐瑤又覺得方說的話顯得自己有些小氣。
見祁雲澈還沒表態,她便又道,“只這公主死得也太冤了,我若是胡狄四王子,也定要去南疆討要個說法。”
“是麼?”他莞爾,淺淺低垂的深眸靜水流深,暗沉沉的房中,汐瑤揚著頭與他近距離的嚮往,格外看得清晰。
是麼?
她蹙眉,氣鼓鼓道,“想笑便笑!”
話音方落,祁雲澈果真如她所願笑了起來,夜深人靜的,又身在虎穴中,故而他笑聲十分隱忍,悶悶的從喉嚨裡擠出,卻不難聽出開懷。
雲王殿下聰慧過人,怎會聽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這就吃醋了?”
他沒有同她說過,莫說她與京中其他貴女相比,哪怕是與這世間所有女子做比較,在祁雲澈心裡和眼中,慕汐瑤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行麼?”汐瑤瞪了他一眼,見他自得自樂的模樣,復又再多瞪了一眼。不施粉黛的小臉上,玲瓏的五官每一處都是氣。
還真與他惱上了。
“行。”祁雲澈乾脆應聲。
何止是‘行’?實在太喜歡這個人為自己吃醋。
得了他的‘許可’,汐瑤只對他揚了揚下巴,似有示威警告之意。那模樣別說多霸道。
臂彎裡的小東西柔軟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