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的,回府路上無意中見馬車到了武安侯府,便命車伕停了下來。”
說到此她眼中盡是惆悵,對前路無可奈何,對自己的命數更難預料。
由是醒悟,眼前的女子實為與她同命相連的。
“想到我們姐妹二人有一天也會各自覓得如意郎君,若似長公主那樣嫁得遠了,將來想見上一面都難,現如今不珍惜在一起的日子,還盡找彼此的不痛快,實則你我的婚事,都不是我們自己能做主的”
“你快別說了。”汐瑤打住她,又重重捏了她的手一下,仿似再多聽幾句都要感慨流淚。
昔日的好姐妹,應該算是重歸於好了吧?
袁洛星果真聽她的話,含笑不語,臉上盡是消除了顧慮之後的寧然。
實則,也是不想多多浪費口舌。
再仔細打量汐瑤透著憔悴的臉容,還有她頸項上的傷,眸光微閃了下,她正欲開口關切,余光中忽見汐瑤身後的馬車又先後行下兩道卓爾不凡的身影來。
定睛瞧去,竟是沈家兩位公子。
“我還擔心表妹一個人在京城,除了嬋兒妹妹之外就無人相伴了,看來不然,不知這是誰家的小姐,瞧著便是秀外慧中,大家風範,表妹有此小姐做伴,我也放心多了。”
一番話,說完便讓袁洛星羞得低下頭,紅了臉,那眼角眉梢卻止不住的溢位笑意。
“見過沈大公子,沈二公子。”
她輕輕福了福身,卻始終不抬眼來看。
那樣的姿態,在男人們的眼中,也能當上‘含羞嬌美’一詞了。
汐瑤也同哥哥們道,“這位是袁家大小姐,袁洛星,與我自小便要好,想她多日未見我,怕是念得緊了,便來尋到府上來。”
聞言沈修文與沈瑾瑜又與之禮待了幾句,全將她當作妹妹的交心摯友。
雖眼前的兩位是大祁富甲一方的沈家公子,可袁洛星時刻在心中提點著自己,袁家乃開國三大家族之一,她身為嫡出之女,身份尊貴,商賈之家的兒子,受她一禮,已是她紆尊降貴。
既然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再多言,關心了汐瑤粉頸上的傷,再識大體的同她道,她剛回武安侯府,怕是有許多事要打理,自己改日再來擾。
臨了,袁洛星又似不經意那般提起一件事。
原是她祖父不日前得皇上口諭,命她也一道伴駕,這路上她們姐妹二人又能在一起,別說心裡有多高興了。
見她眉飛色舞,話語翩然,忘形的神色表情,又差點流露出與汐瑤暗中的較勁真實意圖。
汐瑤只笑著應和,又暗歎袁洛星到底還是個孩子。
那點心計心眼,莫要說她們一道南下,就是天天同住同食,只要汐瑤想,也能讓她過不痛快。
目送袁家的馬車載著他們矜貴的嫡小姐遠去,沈瑾瑜才道,“看來表妹此番南下,不愁沒有餘興節目排遣解乏了。”
他們沈家雖未在京城落戶,可現如今誰家不養幾個暗衛?
況且做生意做要緊便是講求個訊息靈通,慕汐瑤和袁洛星關係如何,遠在江南的沈家清楚得很!
嚼出他暗藏玄機的調侃,再想起他剛才的恭維,汐瑤便也笑著回道,“妹妹我哪裡比得上瑾瑜哥哥,三言兩語就能哄得袁大小姐心花怒放,這筆生意當真穩賺不賠。”
沈瑾瑜其實是認得袁洛星的,可他是個四海奔走的生意人,利益得失權衡已成天性習慣,既然恭維袁家小姐能讓她高興,他自然樂意。
說幾句好聽的話,總是百利無一害。
他在外多年,又怎會看不出來袁洛星是個怎樣的?
得汐瑤不留情面的回擊,沈瑾瑜朗聲大笑,回首去尋沈修文道,“大哥,你看我們這個小妹妹,如今不但心思越來越多,連口才也快與你不相伯仲。”
卻與此時,沈修文站在侯府門前,怔怔然出神,仿若連之前袁洛星說了什麼,他都沒聽進去。
亦是不知他成日裡在想些什麼。
見狀,汐瑤只得與沈瑾瑜一道搖頭,他們這位大哥,當真天下第一痴人!
數月未歸武安侯府,得張嬤嬤與夢嬌姨娘在,汐瑤自是放心的。
入府之後,沈修文只坐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說有事,藉故離開,反倒是沈瑾瑜要留下來用了晚膳才走。
至於他二人各自有何要事,都未同汐瑤講來。
這些時日,武安侯府除了鮮有訪客,從前相比倒也變化不大。
只汐瑤的小叔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