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1 / 4)

汐瑤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向面前那同是仰臉與自己相視的人,堅定了臉容神情,“從此刻起,我將做的任何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天燁帝駕崩之訊息從燕華城向大祁境內遍傳。

四月中,祁國還在大喪期間,蒙國皇權的爭鬥卻愈發顯出激烈之勢。

北境以西,距蒙國邊境五十里外,赫塞高原。

高原上的天氣極為惡劣,白晝的烈日能將人活活烤死,而入夜後,呼嘯的寒風彷彿是鋒利的冰刃,每每穿梭於夜行的人群中,總會與人凌遲的痛感。

幸而,這是個極為少見的寧靜的晚上。

綴滿星辰的蒼穹之下,蜿蜒廣闊的赫塞河邊,數不清的白色帳篷裡亮起溫暖的光。

自遠處地高勢向那裡望去,無不是一副壯闊的風景。

不時,溫和的風吹拂而來,將帳篷裡粗鄙yin蕩的聲音傳往更遠處。

那是侉萁族人在北境最大的聚集地,在上一代王和王后被殺死後,他們現如今被一個叫做‘加古’的男人統領。

他操控著整個北境侉萁奴隸的買賣,他是阿茹娜的仇人。

相距十幾裡的山坡上,一小隊人馬正在靜待。

在那隊人馬當先,有一人騎著黑色的駿馬置於最前方。

黑色的斗篷幾乎將他完全藏掩在黑暗中,更由此將他高大的輪廓勾勒而出。

他只露出一雙深邃無波的眼睛,蘊藏著星輝的眸靜靜的將河岸邊的一切注視。

靜默中,他姿態如伺機獵食的獸,不覺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彷彿他所望見的所有,都該被他征服

側方,一道暗影極快的向這處掠身前來,隨即毫不拖泥帶水的定身在他面前,翼宿單膝點地,沉聲稟道,“爺,死戰士統共三百七十餘人,老弱婦孺兩百餘人,天黑之後,死戰士就將當日搶來的女人和俘虜囚禁在暗河裡。據井宿傳出的訊息,暗河裡至少囚了上千奴隸,其中五歲到八歲之間的孩童會被留下,用來培養成新的戰士。”

“暗河?”身後,聞他一一說來,顏莫歌騎著馬兒上前。

看向那Yin靡聲和哭喊聲不斷的方向,他語調尖利不悅的說道,“本公子倒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利用暗河藏身。”

怪不得上次蒙軍撲空不說,後還被殺得七零八落,淪為笑話。

不過,那是胡赫魯那個蠢材犯下的錯,顏莫歌每每想及此,都忍不住揚眉樂一樂。

“不止如此。”阿茹娜也馭馬與他們並肩,看著相同的方向說道,“父王在十多年前就無意中發現了赫塞的暗河,他花了許多心血,帶領我族最勇敢的戰士將河道繪製成圖紙,其中有三條用來運送奴隸,有一條是通往大祁的,順流而下,只需要三天,再騎馬兩日,就能到臨東長城。”

顏莫歌挑眉望她,戲謔的問,“能不能進東華海?”

阿茹娜沒聽出他言外之意,如實道,“這我不知,但父王對我說過,往臨東的暗河不但與黍河相連,按照河域走向,最後往西流出東華海。只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被證實過。”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顏莫歌暗驚之餘不忘與他的哥哥調侃兩句,“還好是做了這個打算,如若再晚幾年,沒準就從暗道裡鑽出一支無堅不摧的死戰士大軍,無論你做了祁國的皇帝,還是當上了蒙國的大汗,怕都少不得要為之頭痛了!”

祁雲澈哪會不知這當中的厲害?

他側眸望阿茹娜,阿茹娜僵了僵,遂道,“你不能怨我不說,我侉萁族不得依附,常年流丨亡各國之間,地位極其低下,能依附的只有這些,況且自父王母后被害,我還得靠你們蒙國保護才能活下去,賽依蘭女皇留下我的目的,你們不是比我更清楚麼?要不是你答應助我報仇,幫我建國,我怎麼可能輕易講出來?還有啊!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否則侉萁真神是會降罪於你的!”

她一番話說得極快,分明還是個孩子,卻要肩負起血海深仇。

看著她,祁雲澈不覺想起另一個有些相似的人。

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寧死都要逞能逞強,到最後竟然還真的能得償所願。

看了她半響,他倏的笑道,“你從前不說是對的。”

阿茹娜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人是更加疑惑,“那你”

“放心,我一向說話算話。”他允諾道。

顏莫歌忍不住放冷箭,“他應了你,你記著便是,待到明日,你做了侉萁國的女王,將來派使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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