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粗聲問著這個將腦袋埋在自己脖頸間的小東西。
阿婉是咬緊了下唇,緊緊摟住皇上的脖子,狠狠的搖搖頭,此時卻還是不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了,惹得皇上這般動作。
“皇上太壞了”
腦袋本就未完全清醒,此刻又沉浸在莫大的愉悅之中,阿婉便是在腦袋昏昏沉沉與身子極大的滿足這兩種交替的情況中,被皇上折騰得軟弱無力,嬌/喘連連。
偏著這樣還不算完,猛烈的動作間皇上還要時不時的追問著阿婉,若是答得不滿意,便又是好一陣的逗弄。
“可以了皇上饒了嬪妾這回”如此這般的求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可求饒的物件卻是充耳不聞,沒有一點要停下動作的意思,大有決戰到天亮的決心。
阿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睡過去的,只是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阿婉卻是很不舒坦,若僅僅是宿醉導致的頭痛也就罷了,偏著身子布著星星點點的紅點,還嬌軟無力的。
一隻大手很快的就將一杯水送到了阿婉嘴邊,小口嘬著喝完後,抬眼一看那手的主人,阿婉一時瞪大眼睛,腦袋裡斷了片兒的場景如同跑馬燈一樣閃過,羞得阿婉立即拉過被子如同烏龜一樣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企圖把錦被當做烏龜殼一般,一定是自己做夢,一定是!
聽聞外頭皇上輕笑幾聲,阿婉此時咬牙表情糾結,恨不得去撞柱子!自己昨晚到底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麼!喝酒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等等等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東西?
“朕老不老?”
“噢?朕如何厲害?”
“那與濟王相比,小婉兒更心悅於誰?”
“”
一連串昨晚床第之間皇上的問話如同魔音一般在阿婉腦子裡晃盪,阿婉暗暗用腦袋撞了幾下柔軟的床榻,一時之間真的恨不得回爐重造!
可是好像更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回答的吧?
阿婉絞盡腦汁,也只想起了自己說過幾個詞而已,可都是些什麼不要了、輕一點這類的求饒語句,那應該是沒有冒犯到皇上吧?
微微探出腦袋,阿婉瞧見皇上氣定神閒、悠然自得的坐在床榻對面的不知何時搬來的黃花梨木椅上,對著自己飽含深意的一笑,嚇得阿婉趕緊又縮了回去。
“出來。”便是皇帝都被阿婉這般舉動逗笑了,看來他早早回宮上朝又趕緊回來見著這場景倒也是沒吃虧,昨夜膽子最大的就是她,現在唯唯諾諾,膽子倒是比老鼠都小了。
阿婉極其緩慢的披了錦被坐在床榻上,遲疑一番,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將自己想知道的話問出來,“嬪妾昨夜喝醉了,未曾冒犯您吧?”
“哦?”皇上這一聲尾音上揚得,是把阿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冒犯嘛,倒是沒有。”
這一句,又是讓阿婉把心放進了肚子裡,甜甜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小命算是保住了。
“愛嬪你說,大罵天子為登徒子,拳打腳踢還開口咬,算不算冒犯?”皇上品了一口香茗,從容不迫的將這句話說出。
隨著這一字一句的冒出,阿婉身子是漸漸僵化了,笑容也僵在了臉上,呵呵,溫婉你昨晚一定是腦子被門夾過了對嗎?!
又扯開一抹僵硬的笑容, “這個情有可原的話,應該應該不算的。。。吧?”
呵呵呵呵阿婉是此刻的心情滿滿的都是想要戳死自己以謝罪。
皇上聞言點點頭,似乎很贊同阿婉的說法,“愛嬪言之有理,喝醉了神志不清御前失儀倒是情有可原的。”聽得阿婉的心都在滴血,皇上您真的認為嬪妾說的言之有理嗎?怎麼您說完以後嬪妾覺得下一句就是“賜白綾一條”呢?
“既然愛嬪不算冒犯朕,那打算是釣了朕的愛魚,挖了朕的林子,這叫什麼?”
這就叫做秋後算賬是嗎?阿婉眨巴眨巴眼睛,羽睫如同小扇子一般將一捆一捆的秋波送到對面去,企圖賣萌矇混過關。奈何對面那人氣定神閒的舉了茶盞品茗,眼簾垂下,完全沒有接收到這廂脈脈的情意。
“嬪妾有罪,皇上罰嬪妾吧。”還是那句話,守株待兔不如轉守為攻,化被動為主動!阿婉一副壯士就義的表情,大義凜然得皇上都是一怔。
“嬪妾就不應該答應跟著皇上來踏青,沒有來踏青就不會被皇上扔在這裡,沒有被皇上扔在這裡就不會無趣,沒有無趣就不會去釣魚,沒有釣魚就不會想到要挖林子找酒喝,所以都是嬪妾的錯,嬪妾就不應該讓皇上寵成這個樣子,這樣就不會上房揭瓦無法無天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