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今日設下這一局,至今為止都是照著自己的劇本走的,只是沒想到卻是被婉嬪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只是阿婉話還沒說完,外邊兒便是有尖細的聲音唱和起:“皇上駕到。”
麗貴人便是立即紅了眼眶,一副受了驚嚇、惹人憐惜的模樣,彎起嘴角,胸有成竹道,“如此,便多謝婉嬪姐姐成全了呢。”
齊衍之踏入閣內,就瞧著院子被擠得滿滿當當的,眾人皆是下跪請安,而阿婉和麗貴人則是半蹲著,可以瞧見麗貴人的肩還是微微抖著的。
院中正好擺在阿婉的椅子,是以齊衍之就在院中坐下了,“起吧,誰來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
麗貴人便是一副梨花帶雨,欲言又止的模樣,阿婉瞧她這做戲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聽著皇上的問話,麗貴人那眼淚便是要掉不掉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皇上,也不知婢妾哪裡惹著了婉嬪姐姐,一到婢妾這便是喊打喊殺的,將婢妾的侍女打了一通,婢妾慌了,才差人請了皇上。”
齊衍之聽完,卻也不發表言論,只問阿婉:“麗貴人說的可是?”
阿婉輕笑一聲,又向皇上福身一禮,“回皇上的話,是嬪妾瞧著麗貴人不順眼,閒來無事,就過來找找茬兒。”
說完這話,麗貴人與皇上都是被阿婉這般坦然的語氣震住了,欺負妃嬪的事兒都讓阿婉這態度說得是在懲惡揚善一般。
皇上許久沒瞧見阿婉了,不曾想一見著面兒,阿婉就送上了這麼大的驚喜,鬧出這這麼大的陣仗,話說得卻像是在郊遊一般,真是合著她的性子。
皇上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本是不想過來的,聽那李得閒說是找上門去的當事人是婉嬪,且還將麗貴人堵在了浣蓮閣裡,齊衍之這才放下手中之事過來。
聽完阿婉的回話,皇上恩了一聲,便不再言語,麗貴人許是也著急了,“還請皇上為婢妾做主,若是哪天婉嬪姐姐再打上門來,那可如何是好?”
齊衍之不置可否,只看著阿婉一直是淺笑著的小臉,“婉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阿婉卻也不說話,兀的便揚起手掌“啪啪”賞了麗貴人兩個巴掌,也不管麗貴人與皇上是什麼神情,只仰起臉回道:“打也打了,嬪妾無話可說。”
阿婉心裡便是想著要生生的將這罪名坐實了去,你麗貴人不是說我喊打喊殺麼,我這便動了手給你看看。
至於皇上,任由麗貴人下了自己面子,這就罷了,畢竟皇上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阿婉也不能真去質問皇上為何如此。
之前阿婉不曾動手,是覺著這麗貴人並未踩著自己的底線,且自己不過是皇上的一顆棋子,對於皇上寵著誰哪裡有置喙的餘地。
經了晌午一事卻是完全不同了,自己並未去與麗貴人計較自覺已經是大度,沒想到麗貴人得寸進尺,竟是生生將自己身邊的人打了,即便是皇上寵著麗貴人又如何,這口氣不出,她溫婉的名字自然就是倒過來寫。
“胡鬧,婉嬪眼裡還有朕在。”齊衍之卻也沒想到阿婉當著他的面就敢動手了,只覺得阿婉行事太不謹慎,便出言呵斥到。
“嬪妾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要打要殺就是,莫牽連他人便是。”
皇上瞧著鎮定的說著這話的溫婉,他見過嬌媚動人的阿婉,撒嬌耍賴的阿婉,醉態嬌憨的阿婉,說出這話來是神情堅定,氣勢十足,這樣的阿婉,皇上承認自己從沒有看到過。
且即便是婉嬪大逆不道的在他面前動了手,他卻也不曾真的動怒,只覺著阿婉是一點也不知道見好就收,這下是想偏心都不成了。
只是雖瞧著表面鎮定,齊衍之還是瞧見了阿婉握成拳頭的手在微抖著,看來還是逞強著,再定睛一瞧,婉嬪是微仰著頭,那一向是晶亮的雙眸含著淚就是不讓它掉下來,逞強的樣子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未幾,皇上便是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婉嬪果真還是小女孩兒心性,一會兒不看著就能給你鬧出個事兒來。什麼時候自己就這麼心軟了,還真是養了個小女兒麼?可皇上卻不曾想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女兒,皇上也從未這般縱容。
只是婉嬪這事兒的確是欠考慮,鬧得宮內是人盡皆知,若是不罰,別人有樣學樣,影響也不好,皇上便道:“婉嬪行事魯莽,就禁足半月吧。”
這懲罰真不叫懲罰,還不如說是變相的護著婉嬪了,麗貴人本以為事情該是如自己所預想的那般才是,未料到時態竟如此急轉直下,完全的倒了個個,若是鬧到了皇后那裡去,哪裡就是禁足半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