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瓶子,只見裡頭一股子清香撲鼻,裡面裝著白膩晶瑩霜膏,比自己上輩子用過的那些個高檔化妝品瞧著還要好上幾分呢。
拿左手無名指沾了一點起來,抹到右手腕子上面帶著淤青之處,心中微動,這東西,應是那小皇帝差人送進來的,只是那人到底是飛簷走壁進來的?還是自己這院子裡頭有他們的人?
靠在大軟枕上,細細的揉著兩隻腕子,將那淤青處皆揉盡了,拿到眼前細瞧著,似是淡了點子,又似是毫無反應
輕嘆了聲氣兒,把那瓶子塞到了枕頭下邊兒,自己起身到了香爐邊兒上,挑開一個角,把那張筏子引著了,見它徹底的燒盡了這才又蓋好了蓋子。
把我這手抓成這般模樣,只送這麼盒藥膏子來便完了?
紅唇微嘟著,腦中不禁鑽出頭日晚那番旖旎,臉上燒紅了一片,忙回了床上睡下再不多想。
兩日間,飛般的便過去了。
十八日那早,柳蔓月便唉聲嘆氣的起了床,一臉不情願的起梳洗打扮換了衣裳,趁著那微涼的晨風,出了門兒,一手扶著白香的胳膊,朝那聽雨閣緩緩行去。
入了院門兒,白香便轉身自回那清園兒了,只柳蔓月自己入了聽雨閣,上樓行走著。
外頭通報,說是柳美人到了,皇上正立在床邊,任那幾個小太監穿著自己身上那衣裳,聽了門響便抬頭瞧去。
仍是那副人比嬌花的模樣,臉上帶著笑意,半垂著眼睛,朝自己這裡福了一福。
“嗯。”皇上輕哼了一聲兒,便再不瞧她,只叫身邊兒的小太監們服侍著穿罷了衣裳,這才抬步朝門口行去,走到門邊兒,方止了步子,瞧也不瞧她半眼,“可用了早膳?”
“用了。”柳蔓月老實垂頭應道。
“自去換過衣裳,朕去用膳。”說罷,便向外走去,再不理會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