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梅雨季節,細雨綿綿,給夕陽下的青山綠水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那一座山上,架起一座七彩之色的虹橋,延伸向另一座山,格外迷人。
“公子,這是莊子今年的收成賬目,還有要上繳的賦稅,還請過目。”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老書生捧著一本賬本,遞給坐在椅子上的寧無缺,老書生是莊子佃戶的戶頭,有點類似於後世的民工代表的意思。
莊子換了新主人,老書生被派來試探一下新主人,這年代,土地兼併嚴重,一個莊子裡的大戶,擁有著莊子大部分的土地,其他村民,都是莊子的佃戶,給大戶打工的,佃戶種出來的糧食,大部分要交給地主大戶。
這座小莊園不是什麼大莊子,只有十多戶佃戶,寧無缺買來,是連莊子的土地也一併買了的,花了一千多兩黃金,價格可謂昂貴。
寧無缺看了看賬目,密密麻麻的一些小字,他對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研究,隨便翻了翻就將賬目遞給了老書生,笑了笑,“先生自己處理就行了。”
他也沒打算在這裡做什麼富家翁,田租也只是聊勝於無,並不在意,他看這座莊園,只因為臨近蘭若寺,又偏離城區,位置偏僻幽深,適合修煉罷了。
“咦,我看看”
換洗了一身乾淨衣裙的若蘭飄然而入,白色的紗裙,透著若隱若現的粉紅肌膚,不施脂粉,清麗脫俗,一股淡淡的幽香飄蕩在屋子裡。
若蘭白了眼寧無缺,拿過賬目,仔細翻看起來。
老書生看了看寧無缺,又看了看若蘭,有些侷促不安。
“咦,這裡怎麼少了一筆?”翻到一頁上,若蘭蹙眉,看向老書生。
老書生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起來,跪拜而下,叩頭,慌忙道:“公子饒命,姑娘饒命,不久前,不知哪裡來的一夥賊人,劫了一筆田租,那賊人蠻橫無理,說若是告官,定要村子雞犬不留,逼不得已,我只好做了假賬,公子饒命”
“賊人?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先生請起。”寧無缺眉頭一挑,起身扶起老書生,“先生也是讀書之人,怎麼還受賊人威脅,做出糊塗事?”
老書生滿臉羞愧,嘆了一聲,“公子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城裡大軍出動,四處剿匪,這夥賊人能躲過去,定然是後面有人,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