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扯平了。”藍袍人這才真正停手,算得是獨孤棠先動手的賬,“姑娘,你可以猜三次。”
“我猜是為了一個女子。”第一次。
“一個叫紫鶥的女子。”第二次。
“可惜,前輩就算搬空整間屋,恐怕也討不了她的歡心。”第三次。
藍袍人動了,步法如臨仙,眨眼就掐住采蘩的脖頸。
今天第二更。
感謝親們的耐心。
第267章 從此緣盡
“放手。”獨孤棠毫不猶豫,出劍。
藍袍人卻見眼底一道烏光直往自己的手腕劈來,立刻放手,仍讓它劃到了前臂,鮮血頓時染紅衣袖。抬頭望,定睛在采蘩手中的烏冷匕首。
“婉蟬。”他不怒反笑,“姑娘對強敵而淡定自若,出手凌厲,棠兒送對了人,你確實配得起它,但再狠點兒就行了。”
怪不得,蛟盟這些劍精妙狠,皆從此師。
采蘩一開口,嗓音都讓他掐啞了,“前輩,我既然猜中,就不得傷我們性命,說話不算數,烏龜王八蛋。”
藍袍人聽她罵自己烏龜王八蛋,冷哼一聲,“誰說你猜中了?”
獨孤棠這時已趕到采蘩身邊,“我說過,像這樣詐死的小人怎會信守諾言。”
“棠兒,你可是罵為師兩回小人了。我既便十惡不赦,也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小子也這麼罵你爹嗎?”藍袍人語氣像嚴父。
“我不罵他,因為從五歲開始就不喊他爹了。”爹都不叫了,罵什麼?“采蘩不懂武,你對她出手難道還是君子不成?”
“我要是小人,此時她早就沒命了。”鼻子裡繼續哼哼,藍袍人脾氣不小,“行了,你拔升雲吧。兩人都對準一點兒,死得痛快些。”
“前輩。”乾咳兩聲,采蘩找回自己的聲音,態度不依不饒,“我沒猜錯,為何要死?”
“你猜的是我的心思,我說沒猜中就是沒猜中,輪得到你下定論麼?”斗笠下的眼眯成了線,必須控制著自己,才能不問她話。
采蘩看看藍袍人,又看看獨孤棠,說道,“還好這點上你不像他。”
“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如今看來應該慶幸。”獨孤棠這話一出,藍袍鼓起風來。
“這個叫紫鶥的女子曾住在前輩的小樓中吧。”采蘩的話卻又讓藍袍平靜了下去,“或者說,前輩為她造了這處精緻的地方。雖是煞費苦心,但你其實患得患失,故而將她的屋子建在小樓中央,門窗皆不與外界相通,卻方便你可以從各處看到她。你知道。我想到什麼嗎?”
“什麼?”聲音很冷。
“鳥籠。”采蘩不被他的冷凍住,“關著紫色畫眉的精緻鳥籠。只是,這隻畫眉不喜歡待在鳥籠裡,哪怕主人提供了世上最好的一切。”
藍袍人一掌拍來。
獨孤棠摟住采蘩的腰,帶她急向旁邊退,“看來你真猜對了。”
“那是當然。屋子有厚塵,紙箋淡紫泛黃,至少也有幾年了。也就是說你師父詐死沒多久之後,便搬走了樓中所有的東西。這麼著急,甚至不惜讓人發現他詐死的真相。必定是有一處地方,讓他最在意的地方。需要擺放這些東西。屋廊畫美,屋中住美,想來定跟這位叫紫鶥的女子有關。也許,你師父想紫鶥住得高興,想到要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鳥籠給她。不過,結果卻不如人意。要是我,我會想方設法逃走的。”采蘩回頭。見藍袍人突僵,“看來,畫眉已經飛出籠子了呢。”
獨孤棠則以更快的速度退。“好姑娘,煩請你安靜一會兒,再說下去,我倆真要活命無望。”他能感覺師父的殺氣熾盛,硬拼必死。
采蘩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停下,望著僵冷的藍袍人,“前輩,我並無意冒犯你的感情事。你讓我猜,我就猜而已。”伸手入袖,從裡面拿出一根深紅的木簪,“這是我在紫鶥屋裡找到的,也許她思念的,不過是這麼一樣簡樸的小東西,而不是滿屋琳琅。”輕輕丟擲。
藍袍人接住一看,愣了愣,似自言自語,喃喃道,“她還留著這根簪子麼?既對我已無情,何必還要找它?不懂,不懂,不懂。”連說三個不懂。
“這簪子是前輩送的嗎?”采蘩問。
獨孤棠皺眉。什麼意思?要不要坐下來聊?
“是我做給她的,很多年以前,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因她叫紫鶥,隨手雕了一隻粗陋的畫眉而已。”人,總有故事,不是緣深就是緣淺。
“找它,自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