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於頂的貴公子,瞧不起別人。”采蘩轉過身去,一刀一刀銼。
“他沒有對手便不會認真,其實不是那麼高傲的,不過不善言辭。”語姑娘的聲音中滑過幾乎微不可察的懷念之情。
采蘩幹著手上的活兒,狀似隨意,“你二人是舊識?”語姑娘曾是千金小姐,城裡的達官貴人互相走動,各家孩子們玩在一起,實屬平常。
“他與我姐姐訂過親,待我有如親兄長。”好時光回憶起來,只覺現在彷彿身處冰窖寒窟,語姑娘無聲無息退下了。
采蘩回頭去看,門裡門外只剩她一人。語姑娘的姐姐成了官妓,作為與之訂過親的男子,情何以堪?那一刻,她希望西大公子拒人千里之外的驕傲,與語姑娘姐姐的命運有些關係。那麼,她還會尊重這位對手。
銼藤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采蘩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在漸漸沉澱的心情中發現兩個沒有解答的地方。魏府尹這病越想越有蹊蹺,與其說是老天爺幫忙,不如說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還有,殺鄭老爺的人不是車伕,而是外面請來的幫手。為何她會因此覺著心裡不安呢?
不過,她還沒有答案,左拐便來驗收成果了。
他好似十分勉為其難,施捨扔了一眼,然後神情就有點不同,“你自己銼的?沒誰幫忙吧?我剛才起就沒看到於良那小子,他來幫你的。”
“沒有,我一個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