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張握住衣角,“我不吃飯,只是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左大人讓於良教我如何挑藤,我等他吃完而已。”
少女暗暗舒口氣,靜立一旁。
於良怕采蘩看著他吃飯餓,趕緊三下兩下扒完,讓少女走了。
“紙官署裡還有女子麼?”這讓采蘩感覺好很多。
“不多,三四個官婢,多做廚房和細瑣的雜事。剛才那位語姑娘是裡面最勤快的一個,從不怨苦,還願幫我們這些漢子縫補衣裳。”於良說著,面色微紅。
采蘩走到第二堆青藤前,“你喜歡她啊?”
嘭一聲,於良從板凳上往後摔了下去,撐起上身,“你你我沒有。你知道語語姑娘她是什麼人嗎?我怎麼怎麼配得起她?”
“她不就是一個官婢?”官婢只比流放犯好上一點,同樣沒有自由,屬於官家奴隸,失去姓氏,沒有希望,只有無盡痛苦的過往。
“她父親曾是康城守將,要不是三年前押解災銀失職,她如今還是千金大小姐,我們這些人連見上她一面都是奢望。”於良不容許別人說語姑娘的不好。
又一個三年前,又一個受害者。
“她父親只是失職,又不是主謀。為何她會變成官婢?”那場劫案到底怎麼回事?過去三年了,仍有人為它而死,仍有人為它不休不止,仍有人為它在受苦。
“皇上震怒。案子卻無法解決,要找人化解皇上的怒氣,她父親就成了頂罪的首當其衝。結果她父親被處斬。她家的男子發配南荒,女子則為官婢。她母親在御織坊當女工,她大姐淪落為官妓。還好出事的時候語姑娘才十四歲,丹大人與她父親有舊,將她要到紙官署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