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睡下,等我回來說她生氣的模樣。”
知雀等向粲走了,張口又止。
“剛才四哥在,你太過放肆,我才讓你收斂些。這會兒就兩人,有話就說,我最煩人吞吞吐吐,白費心思猜沒用的。”向琚看著她。
“我只是覺著那個姑娘挺可憐的,不知道是跟公子對手,要輸慘了。”知雀吐吐舌頭,恢復了可愛的表情。
“對手?”向琚笑容淡去無痕,“知雀,等這回到家,你跟大公子的女兒吧,在她面前你就特別機靈了。”
知雀跪著不起,“公子饒我,我說錯了。公子何等身份,又怎能將那樣一個女子視為對手?”
“每次認錯倒是及時。”向琚並沒有真要把她打發的意思,不過提醒她別再亂說話。
下了車,知雀幫他系風袍,卻看他正望巨闕號,但她不敢多說一句,閉緊嘴巴做事。
阿錚帶主子上甲板,只見阿肆一人坐在木樁上打盹,除他之外看不到人影,只得喚道,“阿肆兄弟?”
阿肆未睜眼即說,“老大怕鬍子和兄弟們喝花酒過頭,耽誤明早開船,所以跟去了。”
“我們不找蟒老大,找采蘩姑娘。”阿錚說完,頓覺兩道利光。
阿肆眼睛開了,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盯著。
阿錚心想,還不如不說,直接領四公子下艙便是。但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采蘩姑娘請我過來一趟,有事相商。本該明早再來,又怕她等回覆,所以——”向粲十分客氣,“阿肆兄弟能不能幫我去問一聲?她若已經歇了便罷,不然容我借正艙一用,好說話。”
他才說完,阿肆已經下了木梯。
“蟒老大手下個個不凡。”向粲往正艙走去,“阿錚,你先去把裡頭的燈點亮。黑燈瞎火,遭人誤會。”
“公子,你似乎篤定采蘩姑娘還未歇下?”主人不在,客人自己動手點燈。
“她心裡有事,當然睡不著。即便睡了,也會起身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