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喝酒;金色的刺頭垂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一杯一杯的倒酒;幾無停歇的灌下;他手中握著的酒瓶與夜娛大堂提供的不同,空氣中那種由麥芽發酵後散發出的甘香氣味暗暗流淌。
夏安安迷惑的看著男人;男人周身縈繞的危險氣息讓她陌生;遲疑的沒有開口,亦沒有動。她注意到男人握著酒杯的手,青紫泛黑,即使只是握著一個小小的酒杯,顫抖依舊明顯。眉心不自覺的蹙了蹙,夏安安在心中暗忖,打架了嗎?
一室一坐一站,一個埋頭喝酒,一個兀自出神,似是毫無瓜葛一般。
男人終於停下灌酒行為抬起頭的時候,夏安安一愣,即使沒有刻意關注過,也能一眼看出,男人瘦了,瘦了很多。兩頰深陷,本就尖削的下巴刀鋒一般凌厲,張揚跋扈的眼卻似失了神采,眼尾無神的耷+拉著,眼中佈滿了血絲。
像是有些意識不清,陸成直勾勾的盯著站在門邊的女人良久,晃了晃頭,雙眼極力的坐著分辨。
“女人?夏、安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口齒不清的咕噥。
夏安安沒有應聲,眼見男人邁著虛浮的走近,她直覺得向後。可惜,她的背後是緊閉的金屬門,堅硬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衫,背脊悚然。
直到腳尖頂著腳尖,男人停下,雙手撐在夏安安頭側的金屬門上,將夏安安整個籠罩在自身的陰影之下。
巨大的身高差距,保持平視的夏安安並看不到男人臉上的神色,鼻息間盡是男人身上濃重的酒氣,相似的感覺就像被開啟了心理上的某個開關,夏安安一顫,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
男人沾染上金屬冷意的手忽然落在了肩膀上,夏安安一驚,抬起頭,雙眼猛的瞪大,被頂著的腳尖一動,身體已成向外突破的姿態。
醉意微醺的眼對上驚慌失措,“別動,女人,別動,如果你現在反抗,從我手中逃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我不會做,不會做讓你討厭的事,讓我抱一會兒,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男人垂下頭,背光,夏安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男人低沉含糊聲音,隱隱的嘆息,分明的祈求意味本已經蓄勢待發,卻終究沒有動。不知何故的便相信了男人的話,即使之於夏安安就是連擁抱其實也是打從心底裡排斥的,或許是因為此刻男人給予她的感覺實在太過像要糖的孩子,太過單純的渴求,反倒無害。
試探般的一點一點將夏安安拉近,擱在肩膀上的手下滑,在那窄細的後背交叉,手掌隔著薄薄的T恤輕貼上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柔軟後背。就像一隻許久沒見主人的大型犬,從發頂一點點的嗅聞,嗅聞著獨屬於夏安安的味道,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去觸碰那柔軟的髮絲
夏安安只那麼站著,沒有抗拒亦沒有迎合。
下顎輕靠在夏安安窄薄的肩膀上,男人的鼻尖在無意識的磨蹭中蹭開了夏安安耳側的發,未見陽光的雪白耳廓露了出來。磨蹭的動作一頓,佈滿血絲的眼盯著烏黑中的那抹雪白,猛的一聲急_喘,男人的唇貼了上去,舌尖近似情_色的舔_弄。
敏_感_處被襲,夏安安錯愕中忙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不”
男人回過神,似也被嚇了一跳,忙鬆開嘴,環抱著夏安安的手卻更緊了,“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我不會了,別推開我。”像個做錯事害怕責怪急於解釋的孩子。
夏安安此刻進退兩難,她明白一直這樣下去的危險,卻也無法推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我喜歡你啊,安安,喜歡你”
男人忽然出口是夢囈一般的話語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夏安安的耳際炸開,震盪的餘韻久久不散,腦海中在那一瞬間浮現的竟然是西亞,那個高聲向她們宣佈喜歡上陸中尉的女孩。
“我難受難受”陸成擰著眉痛苦的呻※吟,“為什麼你是這種身份,為什麼?哪怕你只是個D區的女人也好為什麼你要來做軍女支,為什麼?”鬆開環著的手,被酒意暈染的眼沉痛的看著夏安安,“為什麼你最先遇到的不是我為什麼你要和樓煌扯上關係,為什麼你知不知道,安安你知不知道”
夏安安被男人鉗制著肩膀來回晃得暈眩,卻完全為男人的話所震懾,連反抗都拋在了腦後。
“每次,每次只要想到你被其他的男人碰過我都想把那些人全部殺死,哪怕是樓煌安安,我怎麼會喜歡你,我怎麼能喜歡你我不能喜歡你!子熙說我只是太久沒有女人了,只要上了你,一切就都解決了。”感覺到手下^身體的顫抖,男人立刻又道:“我不會的不會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