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提起。
諸如現在站在拐角口閒聊的兩名年輕尉官。
“我還以為這一戰我們帝國軍輸定了呢!沒有傳說中的夏中尉;也沒有樓少將。”
“事實證明有羅勒中將和R型機在,帝國軍照樣能贏。”
“是啊。所以說什麼帝國神話其實還是誇大的成分比較多;真有多厲害;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距離兩人不遠處的陸成牙根咬得咔噠作響;手臂上青筋凸出,雙手緊握成拳,就要朝兩人走去。肌理緊繃的手臂卻被突然伸出的一雙手及時的拉住了。
陸成修碩的身形一頓,猛轉過頭,跋扈的眉眼滿布戾氣,整張臉氣勢逼人。
伸手拉著他的人,對此卻全無退縮之意,甚至還緊了緊握著的手。
“放手!”嘶啞低沉的聲音,蓄滿兇狠。陸成怒目瞪著不知在他身後跟了多久的女人,腮幫因為難以壓抑的怒火而再三鼓脹。他扯了扯被拉著的手臂,卻沒有扯開,臉上的表情益發猙獰了。
畢竟男女力量懸殊,西亞整個人都被陸成扯得往前聳了聳,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臉上卻不知該擺怎麼樣的表情,木然的,苦澀的,難言的
深吸了一口氣,西亞抬起頭,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最用心也是最費力的一句話,“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陸上尉!”
也許是西亞臉上的表情實在太有違她平時的模樣,認真而嚴肅的,陸成怔了怔,卻很快又深蹙起了眉。
“放手!”聲音因為過度壓抑而喑啞。陸成又用力掙了掙手臂,這次他掙開了,或者說西亞鬆了手。
眼看著陸成朝那兩個說閒話的尉官走去,西亞狹長的眼中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
忽然明白為何夏安安沒有愛上眼前的男人,以夏安安的性格,她的行事作風,又怎麼可能會愛上性格如此孩子氣的男人?
但就算男人孩子氣,魯莽又暴躁,甚至心中想著念著的人都不是她,她卻仍然沒有辦法放任不管。
“安安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
西亞此言一出,男人的腳步明顯緩了下來。
西亞追上男人的腳步,跟在男人身後,續道:“她是怎麼樣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她不喜歡被推上風口浪尖,也不想被迫出風頭,更不想看到無謂的糾紛,尤其糾紛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安安她喜歡靜,總是那麼安靜難道你想她回來的時候,再像從前一樣,受人冷眼嗎?”
這一次,陸成完全停了下來。一手拄著側面的牆壁,腦袋上的金髮耷拉著。
沉默,兩個都無言良久。說閒話的兩名尉官早在不知何時已經走開,陸成和西亞卻仍然一前一後,站在原地。
“還會回來嗎。”
陸成低聲喃喃,語氣模糊難辨,像是自語,又像是疑問。
西亞給不了答案,因為她也想知道夏安安還能不能回來
*
套上樓靖的戰鬥服,撩起長髮,拉上後背上的拉鍊,按下抽氣按鈕,戰鬥服立刻收縮服帖。
夏安安低頭由上自下打量了一遍身上的戰鬥服,應該有簡單的清洗過,之前沾在上面的野獸的鮮血、毛髮,都已經被擦洗乾淨。
其實應該與自己的那件並無差別,但夏安安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同的,只是真要說有什麼地方,她又指不出來。
沙灘上的野獸屍體已經被全部清理乾淨,連落在沙地上的血跡都被細心的覆蓋了,若不是火堆旁架著的那幾張皮毛,夏安安甚至懷疑昨天的那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夢,一個極度兇險的噩夢。
夏安安看向那幾張背面已經被燻烤的半乾的皮毛,沒有了那張肖似人類的臉孔,這麼看起來便與普通的獸類皮毛無異。手指略帶遲疑的撫上那灰白的皮毛,並不十分柔軟卻算得上舒適。
在皮毛前停留了一會兒,之前備下的海貨還有剩,夏安安取了些,支起烤架便做起了兩人的早飯。
樓靖一隻手撐著頭從駕駛艙裡坐起身的時候,夏安安已經吃了個半飽,樓靖問:“還有吃的嗎?”聲音中透著睡意。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視線在觸及男人蜜色肌理分明的胸膛時有些遊移,點了點頭,把被自己身體擋住的一片闊葉挪了出來,上面盛放著數十隻已經烤熟了的扇貝,開口處還蒸騰著熱氣,露出來的嫩肉飽滿多汁,十分誘人。
樓靖一身赤/裸的跨出駕駛艙,彷彿感覺不到冷一般的做了幾個伸展,隨手挑起一塊皮毛墊在沙地上,他坐下/身,又挑了一塊反蓋在自己下/身便動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