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搖頭道,“你也別當你父親跟舅舅是傻蛋,若是要出手,定然也不會親自來,這點你別擔心。對了,這事是否也有些端倪,好好的就出這種事了,聽說很嚴重。”她頓了頓,臉色不好看,“你父親說,好歹親家公是國公爺,不然罪名落實中指不定就要砍頭,而雖現在不用丟命,可這爵位”
意思是爵位不保,江琳咬了咬唇,“女兒也清楚這點。”
江夫人拍拍她的手,“但你別害怕,若是世子爺沒有牽連的話,咱們怎麼也得把這給保下來”
開國元勳的世襲爵位,多少人夢寐已久,可又是那樣燙手,因為這是楚國唯一一個倖存的
過了幾日,賀敏中終於被放了回來,但暫時不許插手大理寺審問賀瑛的事。
見到她眼睛下兩塊青黑色的痕跡,賀敏中疼惜得撫摸兩下,“早就知道我會沒事,你還擔心成這樣?看這兩天的功夫臉兒都尖了”
不尖才怪,江琳心道,派了賀定去打探訊息結果卻是毫無收穫,還被人給擋了回來,後來才知道都是賀通收買的人,怪不得當初張瑞芳拿了那麼多銀子呢,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她聽不到訊息哪裡還能不擔憂?完全就沒有睡好覺,幸好賀敏中還是回來了。
“爺現在確定沒有事了?”江琳抓住他的手臂,他看上去也是憔悴的很,一臉的胡茬,她很不習慣。因為賀敏中是極愛乾淨的人,每日都刮鬍子,從來不會那麼久不修邊幅的,就推推他,“燒好熱水了,爺快去換身衣服。”
賀敏中才覺得渾身不舒服,等到跑進熱水裡的時候才滿足的嘆口氣,“還是家裡好。”
那是當然了,江琳好笑,一邊拿手巾給他擦身,“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沒事了,但是父親那邊還有些問題。”賀敏中微閉起眼睛,身子靠在浴桶後方,“二叔跟嬸嬸也是花費了大量人力財力的,若不能成功定父親的罪,他們哪能甘心?不過現在怕也是要狗急跳牆,因為就算父親被奪爵也輪不到他們頭上。”
江琳動作頓了頓,“那會不會爵位就沒有了?”雖然一直不在意,可從此沒有安國公府邸了,也不免覺得有些失落,畢竟是生活了兩年的地方。
賀敏中睜開眼,笑道,“你捨不得了?”
“爺覺得呢?”江琳反問他。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若你想要,我總會有辦法的。”
還真是自信,江琳撇撇嘴,“我現在想的是怎樣弄倒二叔跟嬸嬸,爵位的事暫時不重要,相信五弟憑著自己的能力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更何況爺仍是大理寺少卿,這點並沒有變。”她手指劃過他結實的肌肉,“爺,若是跟朝華公主合作的話,是不是事情就不會那樣麻煩?”
賀敏中想了想道,“確實如此,如我沒猜錯的話,朝華公主這些年也暗自培養了自己的勢力,比起她的皇兄瑞王倒也絲毫不讓。”
“她本不是那樣的人,還不是因為有這樣一個母親跟哥哥。”江琳還是挺佩服她的,一個公主生來嬌生慣養,本不應該管這些事,快快樂樂也就行了,可朝華明顯看得比較遠,她很關心至親的人,哪怕違背自己一貫的做人原則。
“你讓我好好想想。”他沉聲道,“若是將來瑞王當太子,也不是壞事,只不過人心難測,真要這麼做,得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總不能事事受制於人,經此一事後,楚國定會經歷一段非常時期,勢必要消亡不少家族,他們賀家也不知在不在其中。
有時候先下手為強可能最好。
見他沉默不語,江琳也就沒再說話,換洗完衣服自就擁著休息去了。
誰料深夜的時候,只聽到乒呤乓啷的聲響,接著就是賀定的大喝聲,“世子爺,夫人,有人偷襲,快走”
江琳本在做好夢,被他一喊頓時滿身的冷汗冒出來,偷襲?她一時都搞不懂什麼意思。
賀敏中早已穿好衣服,又拿起件厚披風裹住江琳道,“你待在這裡,千萬別出來”然後抄起牆上掛著的寶劍就出門去了。
江琳大駭,此刻已然清楚是怎麼回事,當下就爬下床站在窗前,只見賀敏中的身影越走越遠,馬上都要看不清了,而遠遠的還傳來金鐵交接以及兩個丫頭的慘叫聲,她心亂如麻,手心裡都滿是汗,但又不敢出去,自己沒有武功,去了也是拖後腿,便更是覺得難熬了。
而不到片刻,賀敏中又跑了回來,劍上已經染血,一滴滴得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爺,是什麼人?”江琳拉著他,又問,“你有沒有傷到?”
“我沒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