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了,江琳微微皺了皺眉,心知必定是嚴重的,到底賀瑛跟他說了什麼話?這父子倆的關係看著就不好,為此她一直覺得奇怪。
“你去忙你的吧。”賀敏中低頭看她一眼,目光裡透著疲憊。
江琳沒有走,反而把他拉過去,把壁掛拿出來看,“娘馬上就要過生辰了,爺看我繡得好不好?”
他仔細看了看,點點頭,“還不錯。”
“爺可不能敷衍我,要是娘不滿意,我不是白費心了,這壁掛說小不小,也得繡好久呢。”她拉住他不放。
難得的任性,賀敏中知道她是在擔憂,便笑了笑坐下來,看了一會道,“這裡羊角若換成紫紅色,娘會喜歡的字樣不太好,再纖細些會更加合適,壽星的鬍子太長了,哪裡有拖到地上的,看上去好像沒有腿似的,還有底色太暗了”
被他一通說,江琳愣住了,這簡直就是要全換嘛她是想整整氣氛好不好,就不能給點面子麼?
看她不滿又不能說的樣子,賀敏中繼續道,“孃的屬相是羊,又是在十一月,大冬天的羊毛應該很長,這裡面短得都快光了。”
好吧,越說越過分了,江琳咬牙,確定他肯定是來拆臺的。
正當她不停吐槽的時候,賀敏中把壁掛一放,“就按我說的改。”
江琳嘴角抽了抽,忍住怒氣道,“都沒幾天了,爺要妾身改這不是為難妾身?這可是我一針一線繡的啊,沒有時間改”
賀敏中立刻沉下臉,“那剛才是耍著我玩麼?”
“這個絕對不是”看他生氣,江琳才知道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又悔又恨,剛才幹什麼去理他呢,愛站多久是多久,又為什麼要搭錯神經讓他指導掛壁刺繡呢?這個自大的,真以為自己對刺繡瞭解麼?居然就來指手畫腳可爺是不能得罪滴江琳低頭道,“妾身會改的。”哼,反正也就這會兒答應,以後改不改誰知道,他肯定也不會真記得這些瑣碎事。
誰料賀敏中卻笑了,眼裡盡是開懷。
江琳才發現自己悲劇了,原來到頭來自己是被別人取樂的。
賀敏中笑了一陣,看著一臉複雜的江琳,說道,“其實繡的不錯,不用改。”
他心情倒是好了,江琳咬咬唇,“知道了,爺在這裡歇著,妾身叫丫環端茶來。”說完就去了外間。
外面幾個丫環正在交頭接耳,她們之前也感覺到世子爺情緒不對,早就躲得遠遠的。這種時候,當然是要留給自己主子發揮的,能哄得世子爺高興,主子就能加分。
香雪上來送茶,趁機問道,“夫人怎麼出來了?世子爺好了嗎?”
江琳冷著臉道,“別大驚小怪的,出來怎麼了?難道世子爺在裡面,我也非得在啊?”
香雪皺起眉,主子語氣不好,難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不成?她也琢磨不透,便小心翼翼得出去了。
她把心中疑惑告訴外面的人之後,金桔笑道,“不用擔心,世子爺跟夫人肯定是好好的,我服侍世子爺那麼久了,看得出來,放心好了。而且,我看梅姨娘跟阮姨娘什麼的你們也可放下心,其實世子爺對誰都很公平,夫人如何,他心裡定然也是清楚的。”
沒過幾日,禮部送來文書,江琳成了四品誥命夫人。
張瑞芳第一個來道喜,廣明翠還在禁足,出不得門,大夫人也是高興的,專門讓廚房做了一桌好菜慶祝,還叫了戲班子唱戲。
江琳雖不在意,但有文書總是好的,然而,沒料到卻看到個熟面孔。
“哎呀,賀少夫人,多日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那人正是袁樸實的娘,江琳微微一笑,“袁夫人也是越來越光彩,多日沒見,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這可不是緣分麼。”張瑞芳笑道,“聽說袁夫人以前也經常去江家做客,是江大夫人的朋友呢。”
“沒錯,我相公跟江老爺是同鄉。”袁夫人目中含著怨憤,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江琳目光一閃,看來她是真有所求,不然早就把以前的事說出來洩憤了,賀家大少夫人以前是要許給她兒子的,這種事不就是給她江琳抹黑嘛,可袁夫人選擇不說,倒是真有什麼事了,反而令她起了警惕之心。
“娘,你是怎麼跟袁夫人認識的啊?”
大夫人可不清楚她們之間的關係,笑道,“是在賈夫人府上認識的,她葉子牌厲害的很,又會品茶,難得的是還懂看戲,可不是個有趣的。”
張瑞芳也笑,“就是,賈夫人都說跟她玩得好,這會趁著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