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見過,與此詩風格類似的詩篇,引用一說,想必是姑娘的禮歉之詞。
如此天資聰穎,出類拔萃,驚才絕豔的掃眉才女,難怪好友嵐翎和眾位優秀的少年紛紛伴隨。
傾顏等人興意闌珊,觥籌交錯,談詩論景,一直鬧到月上柳梢頭。
琴篌合鳴(1)
入夜,舞伶樓一改白日的詩意盎然。
低垂的珠幃綺帳,竹簾紗幔。
輕煙繚繞,香霧瀰漫,是她們焚燒地椒蘭異香。
歌樂聲響起來,好像充滿了暖意,如同春光那樣暖和。
宮苑兒身著霓裳羽衣,輕舞於殿中,舞袖飄拂,婀娜蹁躚。
紅牙檀板,舞衫歌扇一片繁華景象。
“久慕苑兒姑娘芳姿,幸得一見,不枉此生也。”一慕名而來的紈絝子弟,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宮苑兒聽著浮淺的話,不覺失笑,誰知那公子反讒皮地說她:“一笑傾城。”
宮苑兒止不住又冷笑了一聲,心裡暗道:這等附庸風雅,有名無實的俗人。
那公子見狀仍然不知趣地說:“再笑傾國。”
宮苑兒有些薄怒,揚唇道:“敢問公子可知,什麼東西最肥?什麼東西最瘦?”
“肥不過綿羊尾,瘦不過螃蟹腿。”這答案雖不能說是錯誤的,卻毫無文采。
“肥不過春雨,瘦不過枯霜。”此答案詩情畫意,文采翩翩,語驚四座。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西南方位一襲白衣,儀態不凡的小公子,正手執摺扇,隨意而言。
宮苑兒暗道:好一位翩翩濁世的佳公子。
“什麼東西最高?什麼東西最深?”
“高不過泰山,深不過東海。”那公子自信滿滿地復答道。
“高不過人心,深不過學問。”傾顏言出,滿堂喝彩。
“什麼東西最貴?什麼東西最賤?”宮苑兒靜等著那紈絝子弟出醜。
“貴不過黃金,賤不過糞土”答案毫無詩意,十分的粗鄙。
眾位文人雅士,皆一臉鄙夷。
“貴不過光陰,賤不過誤人子弟的教化文章。”傾顏獨闢蹊徑,深有感觸。
若不是古代的教化文章在作祟,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奴顏婢膝。
“小傢伙,答得妙。”賓牟暮瑾邪魅一笑。
“傾顏,答得妙。”月吟殤揚聲讚揚道。
“小主,答得妙。”卿淮、景薄澄異口同聲。
“姑娘,答得妙。”雲嵐翎、蘇錦禮一臉欣賞。
“呵呵,客氣,客氣,承讓,承讓。”兩手一拱,傾顏便笑意盈盈地回敬。
琴篌合鳴(2)
“臭小子,你哪來的?竟敢和本公子搶著答題。”那紈絝子弟十分生氣,若不是這小子,他怎會在佳人面前失面子。
“你又是什麼東西?敢找本少爺麻煩。”傾顏氣勢洶洶地反問道,敢在她面前拽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是東西。”那紈絝子弟隨口一答,隨即引得滿堂鬨笑。
“哦,原來你不是個東西,難怪敢跟本少爺叫板。”傾顏巧笑嫣然,古人啊,腦筋要急轉彎,知道了不?
“呃。”那紈絝子弟見傾顏笑靨如花,心瞬間迷醉,緩不過神。
媽的,這細皮嫩肉的小公子,那笑容竟比苑兒美人的還要美上幾分。
一接觸到那雙秋水盈盈的眼睛,魂便被勾住了,恨不得自己變成個灰塵什麼的蹦進去,淹死在那柔柔的眼波當中。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來人給我上,把他給本公子帶回家。”那紈絝子弟被眾人滿臉嘲諷地譏笑,故作怒髮衝冠的指著傾顏,心裡打著壞主意。
一眾隨從得令,圍著傾顏等人,準備動手搶人。
見此,卿淮、景薄澄立即挺身而出,將傾顏護於身後,月吟殤、離澈、雲嵐翎、蘇錦禮也一改淡定,站直身體。
賓牟暮瑾則一臉輕鬆,小傢伙可是厲害得很呢。
傾顏好笑地看著眼前的眾位打手,人多有用嗎?磁場波動這麼弱,沒一個有料點的,找抽吧你們。
“住手,公子可否給苑兒一個薄面,舞伶樓不是可以打架鬧事的地方。”宮苑兒語氣聽似溫婉,實則飽含威脅。
那紈絝子弟聽出弦外之音,舞伶樓他的確得罪不起,給了臺階他只得順勢而下。
“既然苑兒姑娘開口,在下又豈敢不從。”那紈絝子弟諂